【杀破狼现代】那些年沈易听到的出柜事迹(2)

顾昀脸色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认认真真地喝了几口水，把杯子放下，身子慢慢向后靠去，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还有一天能挡着那些大人物的路，多荣幸啊。”
他嘴上这么调笑，实际上一手的大拇指一直挨个按着其他手指，指关节咔咔咔的响，响得沈易肝颤。
“那什么，”沈易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局长啊，本来就是靠着这个案子的审查就能往上升一级，他们先前办了个大案子，就差这个一个小案凑数了，偏偏又出了问题……”
顾昀颇为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也不怪人家急眼，打算把我被砍的这刀全赖我身上，这样人家就能好好的奔小康了嘛，逻辑通顺。”
“……”
不知道为什么这平静的语气听得沈易起鸡皮疙瘩，“本来你要是背这个锅也没什么，但是那次审查不止我们这么一方，公安部也来了人，所以……所以总要有个说法，要撤职已经是很简单的处罚了，但其实……操。”
但其实那次啊，虽说是顾昀往第一线走近了些，但主要责任还是一线的有人没拦住那个嫌疑人，负责谈判的有些急躁，进度急了些，导致嫌疑人情绪激动，这才盲目动了刀子。

说起来，若不是顾昀，嫌疑人还指不定跑到哪里去，造成什么伤亡。
“……局长怎么说？”顾昀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淡定地问。
“局长这两天一直在来回跑，想给你想个办法，但你也知道，局长退出那个圈子很多年了，手底下带出的学生职位也还没有很高，动不了那个人，只好不停地找当时的证据，证明不是你的问题，但……证据都在别人的地盘，局长有心无力……”
顾昀揉了揉眉心，脸色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疲惫，又突然笑起来了，“真有意思。”
沈易看不惯他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样子，忍不住爆了粗口，“有意思个屁，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缺德缺没边儿了！你……诶，我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呢？”
顾昀幼时丧父丧母，收养他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夫妻，丢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混了好多年，好不容易靠着自己上了学，进了警队，却在职业生涯前势大好的时候遇上这种事，仿佛前几年的卖命和打拼都喂了狗……
顾昀没理沈易的情绪爆炸，只是笑了笑，走了会儿神。
沈易心情沉重，顾昀不理他，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俩人一起沉默了一阵，突然，沈易听见顾昀轻声说了什么，“可能是……上辈子杀孽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