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睡前故事01 雪中雨21（正文结局）(5)

关岩收起右臂，面对刘雨桐的尸体缓慢地敬了一个军礼。
就在一瞬间，似乎刘雨桐的整个身体都暗淡下去，即使是雪花和其中的冰晶是如此地晶莹剔透，身上的军服是如此的乌黑靓丽，左臂上那红色的华夏国旗臂章是多么鲜艳…一切事物的色调似乎随着她的灵魂一起被剥离出这个世界。一层毫无生机的灰黑色薄膜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映衬着身下的血池！
曹莹上前去也敬了一个军礼。她和刘雨桐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不过她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保证关岩不要冲动！
“我才刚来不久…她…她就没了！”关岩呜咽着，原本厚重的嗓音因为哭泣而变得尖锐且模糊，好像有一滩粘稠的液体粘住了他的嗓子。“我当初…我怎么就信了唐晓迪的话呢？我应该派人来查的！她在CATO三年…要是我稍微有点预见性…就会亲自接触这个组织…她也就不会…”
“你也没办法的，关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怪你！”曹莹上前去摩挲着关岩的后背，让自己始终直视关岩的双眼！
“是位…杰西卡…”
“我听见了…她真名叫位绮婼是吧？她不告诉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我会保守秘密的！以后我还会叫她杰西卡！”曹莹试图将当下的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而位绮婼的问题对于关岩来说是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是她叫你来的？”
“是！她很在乎你…也在乎她！你们两个碰到一块，即使再放心也会让我过来看看的。”
“你也以为我会做什么傻事？”
“我是单纯地担心你的安全！说实话，我还体会不到刘雨桐对你的重要性！——呃…我们把她送回伦敦安葬吗？”
“不了！她既然喜欢这里…就让她好好地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刘雨桐小时候很喜欢下雪天！这里离华夏还能近点……”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很多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关岩露出一个极不明显的微笑，其中透露出一种类似于黑巧克力一般复杂醇厚的苦涩…
曹莹看着他脸上肌肉挤出的僵硬的微笑，自然也品出了这种苦涩背后的意义！这种意味，这块黑巧克力，也许只有他们能品出其中的美味！她相信，如果刘雨桐和位绮婼看见关岩现在的表情，都会无比地欣慰！
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她知道，关岩自己已经忍住心中的愤怒！不过她可能没想到的是，他会在之后把这种愤怒用极为“和平”的方式释放给全世界...几十年！
“我们路上慢慢说……”曹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关岩轻点额头给她吃了最后的定心丸——这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图一时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