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人物传】 艾希·达文(5)

“她是‘小眼睛’，你可以叫我丹德里恩。当然我更愿意别人称呼我为雷天哈普子爵阁下……”印象里诗人用浮夸的口吻说道，像一只求偶中的孔雀，极力展示自己开屏的模样。
“哦得了吧，他的名声最多就是从妓院挣来的……”小眼睛揶揄道。
“嘿！我可是句句实属！”
“……他顶多称得上是夜莺之歌子爵或者帕西佛罗拉子爵，因为那里是唯一欢迎他的地方”她可能以为我脸上的表情像一辈子没接受过正经教育的庄稼汉突然见到了国王一般，手脚不知道放哪，不知道准备什么样的敬语。不过她的这番话着实让我少了些许压力。
“抱歉，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叫‘小眼睛’？”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解释了脸上的表情的真正的意思。
她的眼睛，在日后我们相熟的日子里，我得知丹德里恩称她”眸若星辰“。必须承认这句描述非常贴切。在那可爱、友好，却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脸蛋上，有一只闪闪发亮、美丽又迷人的深蓝色大眼睛。她的另一只眼睛被一缕金发盖住。而她会习惯性地摇摇头，或对那缕头发吹口气——这时就能看出，两只眼睛一般无二。迷人、甜美、火热而又蔚蓝。

“瞧啊瞧啊洋娃娃，你来学院的第一天就收获了一名爱慕者！”
“闭嘴丹德里恩……”她作势要给狠狠地给对方一下，但并没有真正下手，而是回头看向我，然后用悦耳而富有表现力的嗓音唱道：
“我是艾希·达文，是个诗人……”
“我从未在你的作品集中听到这首歌，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意识到周围逐渐地清晰，溺水之人挣扎着扑出水面。我听见自己鼓起勇气说道，“你不止一次告诉我，歌谣跟历史不同。歌谣里的故事不是让人相信的，而是让人感动的……所以，他们的结局……”
诗人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鲁特琴，他继续拨弄着琴弦。“我从未再唱过这首曲子，无论在谁面前，我本可以改写这首歌谣的内容，让它更符合真相，但我把它维持在了最初的版本。”
虽然我早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但我仍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感到了某种恐惧。
“那是战争前的事了……我跟猎魔人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到布里姆巫德，那时掏遍我们全身能响的只有我的鲁特琴。而然他还是搞砸了美人鱼希恩娜兹跟公爵艾格罗瓦尔的好事。公爵想让猎魔人为他们牵线搭桥，但你知道，猎魔人的舌头笨的跟乌鸦叫似的，就连断了线的琴发出的声音都比他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