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无忧（主飒卷）二十九(3)

凌晨两点半，卷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看着冰冷的月光。
你看，月亮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有人说它温柔缱绻，有人说它迷离冰凉。
感情？情感？一念之差？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向飒游走的目光和飘远的心思，他知道飒已经处理了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可能被原谅。
他看见飒的笑容温和清朗，对于在死人堆里打滚沾了一身血污的人来说，有些过分干净了。像是只存在梦中，哪怕是伸手就能够的到的距离，也没有勇气触碰半分。怕这样美好的事物如从前很多珍贵的、明亮的、清新的东西一样，极快地消逝，叫人摸不着一点儿光芒碎片。又怕自己羸形垢面终于暴露在他面前吓了他，脏污了他，他就应该是那样坦荡璀璨，站在所有狼藉里依然似春日夏风，秋叶冬雪般的人。

如果这话叫飒听见，大概只会回答一句“我也不是好人”吧？
他清楚，只是少年美好干净的曾经蛮不讲理地掩盖了一切。
他也清楚，这次之后，他们之间将真正地绝无可能。
那就祝你百岁无忧，祝你永无泪流。
干干净净的，像现在一样。
早上七点多，天已经很亮了。飒不得不称赞清北的绿化真的很好，鸟雀啁啾声声入耳，光点斑斓洒在桌面上。
飒其实还相对清醒，毕竟之前长得多的时间他也熬过。只是身体受伤之后大不如前，倦意一点点涌上来，连视野中队友的脸都变得模模糊糊。
和队友沟通后，他抱着毯子下楼，碰上花苞。
他忽然意识到，花苞也陪他们熬了一宿，而且大有继续熬下去的架势。所以，到了嘴边的问候，忽然拐了个弯：“不睡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