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碧螺春（十三）(2)

「我、我、我！」零零被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雙手猛地擺動著：「二公子，不是小婢毒害金公子的。真的不是，你要信小婢呀！」
在一旁的金光瑤眼神一動，心生暗計，立即換上哀戚的表情：「原來是零零你害我！為什麼？明明在梅室時我待你不薄啊！」
「我呸！如果你真的待我好，我就不會在燒火了。」零零氣不過，回頭啐了一口。怒火上來，底氣也就來了，她向藍湛鞠了個躬：「二公子，我說，我什麼都說。」
「起來再說！」藍湛微微扯了扯嘴角。
「是！」零零一躍而起：「那天送飯時，金公子的確趁年年不注意時，給了我一串珊瑚手串、及一張紙條。上面叫我當晚申時後，到梅室西邊的牆，拿取一樣東西，放到魏公子房間。」
零零偷看了一下魏嬰：「我都已經被貶為燒火丫頭了，那敢再踫這些骯髒事，我可不想被趕出藍家。於是我就上報莉莉，莉莉吩咐我，當晚按著紙條的指示去取物。我申時到了梅室西牆，根據紙條摸到一顆鬆動的磚頭，裏面果然有一根用紅布包裹著的棒狀物！我拿到後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連同紙條、手串一併送給莉莉！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金公子屋內流汁液的木棍我倒是知道的。」零零憤慨地瞪著金光瑤：「在魏公子未到藍家前，我就踫巧見他拿出來過。之前那些不聽話的、金公子不喜歡的下人，他都會悄悄地把木棍上的汁液塗到他們的衣物上，第二天那些丫頭小廝，就會長出跟現在金公子一模一樣的水疱紅疹。如此數次下來，下人們不是被趕走，就是對金公子心生畏懼，言聽計從。當時，我以為這是什麼仙法呢！還羡慕得要緊。如今看來，這不過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只可憐那些因水疱而留了疤的姐妹。」
「忘機，你別聽她亂說！什麼木棍，我之前根本沒見過。」金光瑤慌亂地矢口否認，眼睛到處亂飄，當見到魏嬰時，手指立即指向他：「是你！一定是你指示零零誣陷我！我可是清白的！」
「清白？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發誓你沒做過嗎？我敢！若我零零剛才有半句虛言，日後定必五馬分屍而死，死後墮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零零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後，又向藍湛福了福：「如果二公子不相信小婢的話，大可把在梅室待過的人召來跟小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