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屋志》第四章第二节(2)

“是你丫太慢，便秘还是在那啥，哈哈哈哈。”
“别闹了，准备开始吧。”
“好的。”待我们都坐定，手持香烟或薯片瓜子，阳仔开始了他的故事。
“这事大概就在不久之前，那天好像还是中元节，就是咱们说的七月半，或者鬼节。”好像正是我在慈爱堂碰到小雨的那天。
“那同学是我高中同学，就叫他A吧。然后他和我们几个同学喝酒，喝酒时我也在。那几个油子吹龙门阵从六点左右吹到了十二点多，然后就收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说着，用他那发白的指尖抽出支烟夹在手上点燃。
“说得好像你不油一样。”广哥笑着说。
“没有你油，一身肥肉，哈哈哈哈。”阳仔说着捏了捏广哥，然后一脸嫌弃。
“咱们几个谁不油？哈哈哈哈，不油能这么聊得来吗。”毛毛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也不敢独善其身咯。哈哈哈哈，继续继续。”说完我往毛毛嘴里塞了把薯片。

“当时另一个同学B因为住得太远就说去A家里睡，他俩就一起回的家，A住在魁星阁那边平台下去的小区。”
“那个我知道，我以前也老在那儿玩，是不是车站出来就是楼半的那个，进去是七楼还是八楼来着。”广哥接道。
“是的是的，他就住那个楼，只是我也没注意进去是几楼。然后当时十二点半多，都喝了酒一边聊着一边搀扶着往楼下走。才下一两层两个人就看到一个老婆婆在楼道里面烧纸钱，因为都凌晨了，他俩就吓了一跳。喝了酒嘛，就有些戾气，就是咱们说的‘酒状怂人胆’，直接就说了句酒话，‘半夜三更的，撞到个鬼哟，在楼道里面烧纸钱！’，那个老婆婆转过头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你说啥子呀’，他俩酒劲来了就壮着胆子说，‘说啥子嘛，是啥’，然后在能感觉到的老婆婆的目光下边说边走，一直到回到A的家里。B突然说‘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老婆婆有点高？’，A也回过头来，两人对望一眼就开始冒冷汗，‘是啊，当时我也是仰着头在和她说话！’，‘起码两米多高！还是佝偻着身，如果站直了……’说完他俩就跑进卧室钻进了被窝。后来再聚的时候他俩都不敢喝那么晚了，特别是A，好像之后都是直接坐车到一楼再爬楼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