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明的女人都在公关部(4)

第二天，孙伟因工作要飞英国一趟，临上飞机前，他交代送行的顾楚陪赵丹去试婚纱。怕赵丹不高兴，孙伟一再对她说：“如果你希望我推迟工作，陪你试婚纱，我可以明天再去英国。”
赵丹娇媚地白他一眼，“我是小孩子吗，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不知道？”
一向稳重的孙伟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抱着赵丹狠狠地吻了下去。
顾楚移开视线，别过了头。
目送孙伟的飞机离开，赵丹坐进顾楚的车里，安静地说：“南京路243号。”
顾楚一路无言，赵丹也不装热络，在副座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她的身上飘过淡淡的香味，是很多年以前顾楚曾经闻过的味道。他用余光看着身边的赵丹。她的脸上只有很淡的妆，可是看起来仍然艳光四射。她比5年前更具风情，举手投足，无不优雅妩媚。
似乎觉察到顾楚的目光，赵丹略带嘲讽地微微一笑。
顾楚终于开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赵丹说：“自己开一个小咖啡厅。我跟孙伟就是在我店里认识的，别人介绍我们俩相亲。”
顾楚很惊讶。
赵丹撩撩长长的卷发，补充一句：你离开公司不久，我就辞职了。之后经历了些事情才知道，灯红酒绿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开了家咖啡厅，生意不错，还见过你和你的女友。

她这么直言不讳，顾楚反倒有点手足无措。赵丹又微笑着说：“我不是故意要装作不认识你，只是你好像拿不准要不要‘认识’我，我也就没特意跟孙伟说了。”她朝他眨眨眼又说：“你知道，我公关部出身，最懂得察言观色了。”
顾楚问：“你在公关部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赵丹摇摇头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是我承认你说得对，公关部不好待我当初太天真了，太一厢情愿了，认清现实以后我就迅速辞职了。”
关于那天早上碰到赵丹从老板保时捷里走出来的猜想，顾楚已经想了很多年。这个疑问在他的脑子中盘旋，他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但最后没忍住还是问了。他说：“有一天早上，我看到你坐着老总的车子来上班……是偶遇吧？”
赵丹怔了怔，眼里掠过一丝惊慌，随即恢复平静说：“是的，偶遇。”
从她的眼神里，顾楚大概知道赵丹指的“天真”和“一厢情愿”是什么事情了，而他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追问。赵丹笑着说：“你不用担心孙伟，他知道我的过去，我从没有对他隐瞒什么，我们都清楚我们选择了怎样的人去度过余生。”
顾楚哑然失笑，原来她一直都懂得他在想什么，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21岁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她那么聪明、勤奋、懂得进退，她这样的女人选择了孙伟，自然会对他好一生一世，她也值得孙伟去珍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