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什米特氏特效止痛药(2)

伊万仰头看到空气中的浮尘滚动。明明心口那么痛，小小的灰尘却能看得很清楚。不可思议。
“就算去拿药或是针剂，对我们用处也不大吧。”基尔伯特开口说。“你这几天看看新闻——算了，也不一定对应着明面上的事。睡一觉吧，明早滚出本大爷的房间。”
“……不是我的话，随便是谁，小基尔都会那么照顾吗。”
“本大爷没那么容易大发慈悲吧？”基尔伯特抱怨。“但是痛到这个程度还站在原地的只有你这种怪物了。如果不是本大爷熟知……总之只有疼痛，根本不严重也不重要。”他不说完，退了一步。
伊万懂基尔伯特的意思。国|他|家|们|意.识.体这样的存在，战场上被轰去半个脑袋也能快速长出，能拖着踝骨戳出的断脚行军几百公里，花两三天康复的小擦伤反而显得缓慢，只有发烧痛感更是………总而言之是无聊的小事。
“就算那三个笨蛋也不敢不照顾你吧。”基尔伯特挥挥手。“有事，要走了。下周本大爷也不住这边。”
要走吗。
痛感如锁链般紧紧铰住那颗心。伊万浅浅地呼气，阖眼。所以讨厌小基尔胡来般的粗暴态度但还会想念的走就走吧。

门吱呀一声。
基尔伯特一步还没踏出房间，却感觉到手腕被牵住，拉得他前进不得。左耳后面有什么，但是，不说蠢熊正动弹不得，距离上也绝对不可能……
回头就会撞上吧。基尔伯特咬咬牙，一下子转过身去。
伊万闭着眼很乖地靠在座椅上，呼吸很浅很快。此外什么都没有，窗帘被风鼓动。
“你没在诅咒本大爷吧？之类的。”基尔伯特问。
……
衣架那边传来挂衣服摩擦的刷刷声。睁开眼，只穿衬衫的基尔伯特走了过来，离那双赤红的眼睛只在咫尺。
椅子被压出吱吱声，两只手绕到背后，伊万被基尔伯特紧紧地抱住了。
对方的心跳穿过胸腔透过来。伊万闭上眼睛，又睁开，再闭上。小基尔平时的心跳就更快。
基尔伯特蹭蹭伊万的脸颊，腾出一只手扯掉了围巾挂在椅背上。颈侧的大动脉也贴近，显示出频率微妙相差。前胸和腹部暖融融的。
想要同样地抱紧小基尔。这么想的伊万动了动双手，没举起来。心中的锐痛变成悠长的钝痛，结果上也许缓解了一点，但还是把伊万牢牢钉在原处。
基尔伯特只是舒舒服服地抱着，靠着。伊万的左耳听着他小声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