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别离『莫斯提马』(3)

“抱歉。”——这两个字莫斯提马并没有听见。
空荡阴暗的廊道，像是让她提前适应再次来临的孤独。干员们的舱室，贴着门能听见有节奏的呼吸还有可爱的梦话。
空的裙子、德克萨斯的耳机、拜松的护角油，当然大帝的限量T恤可不能忘，还有莫斯提马熟悉的干员礼物。
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位是阿能，她的睡姿还是那么奇怪，被子踹到一边，睡衣上卷露着肚皮呼呼大睡。脸上的眼罩应当是随手买的，她头上的光环将房间照射得通亮，对于阿能而言似乎并不需要灯这种东西啊。
莫斯提马悄悄坐在阿能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睡脸，无忧无虑真好，她睡着的表情都是在傻傻地笑着并流出些许晶莹的口水。
蓝色的火焰躺在阿能身侧的空位，弄脏床单也无所谓了，仅仅这一刻，莫斯提马就足以感到安心。
“对不起阿能，礼物和我都迟到了，我也又要走了。”
她的语气带着歉意，却未想摇醒阿能向她告别。

或许阿能醒了后莫斯提马会后悔吧，然对于信使言出必行是职业准则。
“那么再见。”
莫斯提马徐徐关上房门，她透过逐渐狭小的缝隙不舍地注视着阿能被‘裁切’的身躯，直至房门紧闭，给阿能留下一阵微风，令其翻身念叨自己对莫斯提马的思忆。
“才回来就要走吗？”
突如其来的呼唤，但这并未使莫斯提马受惊。
“是煌啊。”莫斯提马扭过头对着煌微微一笑：“把你吵醒了？”
煌摇摇头：“没有，只是我值后半夜的班起床时刚巧发现礼物，所以追了过来。”
她接着指向莫斯提马手里最后的一件礼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这个礼物是要送给博士的吗？”
“两者都是。”莫斯提马答道。
“离去是因为自己，还是凯尔希？”煌又问。
“两者都是。”
“不懂你。”煌摇摇头，将手伸进自己的衣兜，却若有所失地将手抽回。
她抬起头，正视莫斯提马，神情肃穆：“你是把信使作为工作，还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