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改文】戴莫(4)

手术室外，门突然打开，女人缓步走出来。 
守在走廊里的家属立马冲上前：“戴医生，戴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是个老人家，六十岁左右，白发花白显得苍老，正抓着女人的手腕，他用另一只手取下口罩，对老人家展眉：“手术很成功。” 
好个俊郎干净的女人，口罩下的五官，很美，恰到好处，只是唇色有些淡，不像她的眉眼那般浓墨重彩。 
老人家也看愣了一下，才移开眼。 
老人是患者的父亲，大抵是年轻时从事过化学物料的工作，指甲有些发黄，激动地抓着女医生的手，不停地道谢：“谢谢戴医生，谢谢戴医生。” 
她温和地笑着：“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 
“谢谢，谢谢，要是没有戴医生，我儿子他……” 
老人哽咽，语不成调，被他抓着手的女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了句‘我还有病人’，便转身离开。 
老人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戴医生的手，真凉。 
这位医生是他儿子的主治医生，他打听过，都说这位戴医生医术高超，待人良善，是个极其好的人。 

戴医生有个温柔的名字，叫戴萌。 
手术室这条走廊一直往里走，右拐，是消毒清洁室，这时候已是近黄昏，没有人，亮着一排灯，还是有些暗。 
戴萌低头站着，半边脸笼在暗处，水声杂乱无章，她一遍一遍洗方才被老人碰到的手腕，涂抹皂液，用软刷重重地擦，直到手腕的皮肤通红，才淋水，冲去手上暗黄色的消毒泡沫，取了无菌布，慢条斯理地擦去水渍。 
她抬起头，光滑的金属消毒柜上，倒影出女人精致的容貌，还有一双阴翳的眸…… 
外科楼大厅里，这会儿是新闻联播的时间点，液晶电视上播放着异常吵闹喧嚣的镜头，像是演唱会的现场，尖叫与欢呼声振聋发聩。 
咨询台的两个小护士，偷闲看着电视。 
万人空巷的体育馆，绚丽的镁光灯下，女人站在舞台上，画着浓厚的烟熏妆，短裤，夹克，长发撩起，她微微仰头，沙哑而独特的嗓音飙出最后一个转音，她举起手里的木吉他，亲吻琴弦，高声道：“我的荣耀，与你们同在。” 
声落，粉丝狂乱的尖叫与掌声一波接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