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我看了一场杀人直播(10)
调整视线可以看到一部分门的横截面,里面排列着精密的齿轮,一块格格不入的白色碎布勾住了其中两片齿轮,阻挡了门的正常开启。
我想起来了,老杨匆匆离开时,我曾听到短促的撕裂声,应该是老杨的衣角夹在了门缝中······我的性命,此时就靠这脆弱的纤维守护着。
老杨穿的是什么衣服来着?仅仅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已经记不清了······
“还愣着干什么?拉啊!”
根哥的一声怒吼,喊醒了不止我一个人。
很快,根哥和阿德喊着口号,借着缝隙一起用力拉门。那块布片被拉扯变形,我似乎听到纤维陆续断裂的声音。
他们马上就要破门而入,我还能做什么呢,真的还要举起铁罐殊死一搏吗?如果没有病毒这一档子事,我或许会那么做,可现在,所有的勇气都被昙花一现的救命稻草夺走了。
“快了快了,根哥,再加把劲。”
“少废话!”
齿轮别扭地响着,根哥身上的烟味已经提前飘进了暗室。
我瘫坐在地上,相机垂在胸前,不轻的分量坠得脖子生疼。我抬手取下吊绳,指尖的一股寒意让我打了个冷颤,那是用来把吊绳固定在相机上的搭扣,由牙签粗细的铁丝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