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我看了一场杀人直播(2)

我条件反射般地接过相机，竟对它感到莫名熟悉。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客厅外传来。
“他们来了······”老杨皱皱眉头，推门走了出去。那扇门开合得很快，而且没有发出常见合页的吱呀声，听上去更像是正在运转的精密机械。
在门完全关上的瞬间，我捕捉到了纤维断裂的声音，像是衣服破损时发出的。
我站在单透镜后面，目视老杨匆匆走向客厅右侧看不见的死角，随后引着两名陌生人走回餐桌：一个流里流气的矮个子，穿着花衬衫；另一个人是光头，身材健硕，黑色西服紧紧地绷在身上。

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位来客的脸，老杨便领着他们在餐桌落座，老杨正对我，他们坐在对面，背对着我。
“你们来得比约定时间要早。”老杨面沉似水，我看到他身后的墙边立着一个大卫半身像，石膏质的白脸浮在老杨头顶，像他出窍的灵魂。
光头男人直入主题：“东西在哪儿？”
“出了点问题，现在给不了你们······”
“那就没办法了。”矮个子说着话，右手摸向身体左侧的花衬衫下摆，抽出匕首迅速向前一挥，划破了老杨的咽喉，鲜血喷射而出。
老杨身子一软，头磕在桌面上，然后滑倒在地，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