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如果博士被干员们共享了——送葬人篇(4)

接过新鲜的美食，嗅到珍馐的香气，博士试探性地尝了一口，随即又尝了一口，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想了一会儿，少女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看过什么影视作品吗？”
“没有，拉特兰虽然有露天电影放映场所，但我对此不感兴趣。已经编排好的剧本在我的工作中往往难以实践，比起作战记录，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产物少有参考价值。”
“这样啊......我一个人无聊时，倒是会用投影看一些，想着能不能更多地去了解这个世界。”
“那些都是虚构的故事。”
“艺术源于生活，多多少少能学到些——不过坚雷的带子大都是王道系作品，常有的剧情便是主角一句口号换来一堆朋友一起玩命，最后敌人消灭了，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主角一个人走向最后的胜利......”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身子松松垮垮地瘫了下去，话中有一丝不知是对谁的轻蔑。
“当时我就想啊，让朋友去死算什么本事，那叫屑。在别人豁出命前，自己先拿出决意来，那才叫真的帅......”
博士确实是这么干的：她将临时指挥部建在前线，手无缚鸡之力却坚持与干员们并肩作战；她的战术兼具激进与保守，但只在提高自己的危险程度上肆无忌惮。

如果不是她武断的决策，他们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躲进未知荒漠求生。如果不是她无谓的付出，面罩人现在还活蹦乱跳满口烂话。
凯尔希反对她这样，罗德岛的领导人应该知道自己的分量。
送葬人也是如此，于是他无情地浇了一盆冷水：“那不是理性的做法，为了胜利为了生存，罗德岛无可避免地需要牺牲。”
“哪怕主观上让干员送死？”
“您必须更多地为所有人的未来考虑。”
她沉默了许久，静静抱住修长的双腿，声音越发疲惫。
“当然了......我一直知道。”
“我是博士，我应该以大局为重......”
“无论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如果保不住，那就牺牲别人的，换我自己的......”
喃喃自语着，博士望向送葬人，她的眼神黯淡，浑浊的情愫中只有失望如此明晰。
“哪怕是你也一样？”
送葬人点了点头。
“你会信任那样的我？”
“至少我会。”
“......这很送葬人。”
她一时语塞，只能用电波式的玩笑话仓皇逃避。一阵刺骨的寒意没由得涌入内心，博士哆嗦着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一些，但那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