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无人（4）

朝阳殿内，嬴稷趴在床上，芈月亲自为他上药。
一太监快步走到芈月上边，跪下，将一纸条献上。
大宫女弯腰接过芈月看完的纸条，将其放于烛火中，燃成灰。
嬴稷看着芈月那扭曲的脸容，失落地低下头。父王终究做了那样的选择。
芈月让侍从退下，偌大的宫殿只余母子二人。
“委屈我儿装那恶心玩意，所幸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陛下……已下旨召回老五。”
“老五运气可真好，”芈月念叨着：“离京前，陛下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原想着离京后，山高皇帝远，除掉他易如反掌。没料到那江湖草莽也是个厉害的。他将姑苏守得跟个铁桶一样。杀手几次三番都铩羽而归。”
芈月越说越气愤，手劲也越来越重。嬴稷疼得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一声未出。
“就跟他母妃一样，跟那个贱人一样！”芈月重重地拍了一下嬴稷的背，起身在床边来回走动。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贱人、贱种。
嬴稷木然地看着一切。他早已习惯了。
“这次，我定要那贱种有来无回！哈哈哈哈，傅淼淼，你的最爱的儿子一定会死在我们母子的手上！”
芈月狂笑着，可笑着笑着就捂着脸，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十五年了，你都死了十五年了……陛下还忘不了你……”
看着疯魔的母妃，嬴稷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