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all佣】第二年他的尸体开出了野花(2)

“我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sir.”血渍有些干了。
哦天哪，他可真美，不是么？又一件艺术品。
我倒有点感兴趣了。
伊索摸着他破损的肌肉和助骨，强壮下面是数不尽的空虚；他没敢动里面的心脏，虽然开膛手没看过来，却时刻保持着警惕，他明白那颗心脏的归属者，于是开始默默地思考萨贝达的心有没有属于过他自己，还是就这么一直被人霸占着；也蛮可悲的，人很难守住这么重要的器官。伊索碰了碰破碎的肝脏，试图想象出对方死亡时扭曲的脸孔；摆钟还在浪，萨贝达还沉浸在自己的昏昏欲睡中；一瞬间以为手下血液开始燃烧，要掐住杰克的脖子讨债；过了一会才发现是冷的，冷冰冰的，和昨天的、前天的尸体一摸一样；寒气绕着他的手腕转呀转，直抵砰砰跳动的脉搏；他听到了动脉的声音，晓得了它的力量。
对于开膛手泛滥至腐烂的艺术，如果放在萨贝达身上伊索倒没有太大意见；不得不说这种异样……还挺适合他的，毕竟手上厚厚的茧、一处有一处的疤痕还有某佣兵团特制的绷带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切……哦天哪他可真美，不知道活着的时候是怎样。
几个小时拼好的皮肤当然比不上从前，花费掉的精力却能挣到好些钱；“我是靠死人赚钱的入殓师，”他如此警告自己，带着鄙夷和轻蔑；过去老师会教他尊重这个职业；他承认其崇尚，却又接受了所有的奇异和厌恶，然后带着藐视去看镜子；哦天哪，萨贝达会怎么想?你的背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和一只狗，佣兵啊佣兵，你究竟对这份职业拾着几分热爱和期待?究竟又携着多少执着？还要去学会包容开膛手的病态和任性。

果然啊，受够忽视和躲闪的守墓人接下了这笔钱。
不要担心呀，我知道怎么保管尸体；我要看看你的心脏张什么样，好判断你是否跟开膛手一样像腐肉上的蚂蚁一样……
“好了。”安德鲁把铲子丢到了一边，他没有像往常埋完尸后累的坐在地上，而是掀开棺材；伊索便警告他别乱碰，拆开萨贝达身上的绷带。
“他可真特别。”
“他说的这句话令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我会在他的身上撒下一片种子，明年便会开花；亦或者分解，成为拼图。”
“当然，我会保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