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组】哥(8)
“我去泡点醒酒药,你先休息。”我说。
但我哥拉住了我的手:“不......要阿冰亲亲。”
“什么啊......”
第二天,我把我哥按在家里,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结果下午他人就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给马蒂亚斯打了个电话。
马蒂亚斯似乎是在烤鱼,电话那端有不断传来的滋滋声:“诺尔啊......他去医院找他妈妈了。对,就是那个很贵的什么......阿斯克勒庇俄斯医院。对了小冰,找到之后要不要一起来吃烧烤?”
我拒绝了他的邀请,想了想,开车去医院门口等他。
那家医院环境很好,门口做了一个小公园。种着各种各样的树和灌木,还放了几个小石桌。偶尔,还可以看见几个住院的老爷爷坐在上面吃点心聊天。
我并没有心情欣赏公园的风景。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拿手机翻相册——里面是和我哥拍的各种自拍。
当然,那些奇奇怪怪的贴纸和滤镜都是他做的。
我就这样等到了傍晚。
我哥出来的时候,旁边唠嗑的老人们早已离开。
“阿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但似乎很落寞。脸颊上还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泪痕,像是哭过。
“怎么了哥?”我说。
“没事。我们回家吧,阿冰。”他帮我扣好领口的扣子,疲惫地扬扬嘴角。
我哥是一个话很少的人。他给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沉默寡言”。也只有和我独处的时候才会叨叨地闲聊。
但在那天之后他变得更加安静了。即使和我相处的时候,也只会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手套。
确切的说,是“尤其是和我相处的时候。”
如果说他之前跟我是“无话不谈”,那现在就是“无话可说”。
后来,他干脆开始避免与我见面。
我经常在跑去找他的时候,在他公司被他同事拦下,告诉我我哥要加班开会,不方便见人。
这种感觉太似曾相识了。
就像我当初想方设法躲着他一样,我哥现在尽可能避免和我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