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种子(2)

庄严地宣告渐渐变成呜噎的泣诉，尽管她深知眼泪毫无意义，但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为什么啊！？
路明非任她哭着，许久，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路明非在这一瞬间无比苍老，“真是不让我省心呐”心想。下一个呼吸转过身将她紧紧抱住，摸摸她的头，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为她止住抽泣。“笨姑娘，我什么时候没回来过，千年之前，千年之后。”他捧起她的脸，她哭得眼眶都微微红肿，触目的红在路明非的心里泛起酸楚和无奈“女孩子真是省不了心的”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可没用，她还在哭着，泪水一滴接一滴地划过脸庞，滴落，嗒，嗒……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路明非将她横抱了起来，离开尼伯龙根，离开南极，而来到平流层之上，温度，早已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相对温暖的环境。
路明非抬头，看着银星点点；低下头，看着云层，海洋，大地，“零，别哭，抬头看看，你上一次抬头仰望星辰是什么时候？那时的你，想的是什么？”
或许是长时间地哭泣使她失去力气，她不愿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如此，她摇了摇头，表示回答。
“可你低头看看，你意识过自己所在的高度吗？”零木然地看了看下边，轻轻的歪了歪头，“你不清楚自己所在的高度，你的所作所为就不会有约束，这可能是好事，但更多的，你不会注意到你所作所为的影响。”

伸手解去零的束发带，一头金色的头发如同瀑布般滑下，微风将它们吹开。路明非将零放下，她累了，就势坐下。路明非没再说什么，也坐了下来，为零整理头发，然后编了一条辫子，在发梢末打了一个蝴蝶结；把耳边的碎发整理了一下，拢到耳后；坐到她身旁，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并肩看向地平线，或者说是云际线。
“我答应你，我不会去死，”路明非看向零，眼中满是她无法理解的东西，“你也是属于我的，并且只能属于我，除非我抛弃你，否则你必须听话，听我说的话，我对你的要求，对你的命令，你必须答应，无条件！”
“嗯，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