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九】《救赎》32 伴(2)

杨玖郎知道，那不是对他说的。那是对站在外面看着的项今说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告诉我！”杨玖郎有点躁了。他讨厌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张昀雷一声嗤笑，线条优美的凤眼漫然地睨着他，忽然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向他凑过去，两片薄唇离他不过咫尺。
杨玖郎也是头一次在审讯室碰到这种情况，陡然僵住。
张昀雷一点点往前，他只能僵硬地一点点往椅背上靠。
躲无可躲的时候，他偏过了头。
张昀雷却在这时候停住，凑近他耳边低低地笑:“蠢～”
蓦然闹了个大红脸，杨玖郎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一把将张昀雷推回去，那人还在呵呵地笑着，声音还该死的低沉迷人。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杨玖郎真想就这么夺门而去，可他也知道自己过来是有任务在身。

平复了好一会儿，杨玖郎才又开口:“你别僵着了，你知道这没什么意思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也能把你关在这儿一辈子。”
“这儿也挺好的。”张昀雷假意抬头看了看，“有吃有喝，环境也不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我待着还不错。”
杨玖郎气得咬牙，跟他真是没法沟通了。
无论他说什么，张昀雷都油盐不进。他也只能铩羽而归。
项今大约也猜到这个结果，拍了拍杨玖郎的肩以示安慰:“别放在心上，谁都拿他没办法。我打个报告给上面，看怎么办。”
他们是希望借由张昀雷拔萝卜带泥牵出其他的组织的，可惜这块骨头太硬了，他们啃不动。而且张昀雷那样的人，就算动用刑讯手段也没有用，只要他自己不想说，就没什么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事。
张昀雷一直这样，最后的结果也就只是将他关押了，这一点项今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