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存症–终章(3)

医生叹了口气，回头示意那两个医护人员。他们把被单揭开了。
露出了柠柠那丝毫没有生气的、青灰色的僵硬面庞。
我走过去，最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柠柠，若有来生，我们下辈子再见了。
投一个，好胎吧。
医生在旁边抚慰地说道：“这位家属，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还是要请你节哀。”
我擦擦抑制不住而流出来的泪水，把腰重又挺直。
在被单盖回去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柠柠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医生拿了一张表和一支笔过来对我说：“您现在方便签一下名吗？”
当然方便。因为我知道，柠柠听到了我的话。
若她有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伤心吧。
我强打起笑容，接过了那张表。
死亡通知书。
我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并在家属关系那一栏，填上“妻子”二字。
看到这样，医生惊讶地看着我。
我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不会懂的。”
是啊，他们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