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同人·第二世·女帝信王(2)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你不必跪我。”语气冷冷清清，却不容拒绝。
“是！”信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是欣喜的，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虽然衣服粗糙，头发凌乱，瘦弱不堪，可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会将她带出去，辞去官职，隐居世外，照顾她一生一世。
原本是这样想的。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我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我要让所有负我的人都付出代价。”她用云锦做的被子裹住自己美好的躯体，站在月夜下，乌发如瀑，他就这样半裸着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他知晓她心中的仇恨，也知晓在那些仇恨面前，自己不过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即使他们刚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也依旧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信王从床上起身，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万分珍惜和小心，一如当年年少初见，她被几个皇子戏弄，从凉亭推下湖中之时，他将她救下，她的脸上没有惊恐，没有愤怒，只有悲凉和冷漠。
“好！我帮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带兵围宫，她手起刀落，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上前抓住她颤抖不已的手，说：“皇上薨逝，传位给唯一血脉敬元公主。”
此后，万民朝拜，她将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想既然带不走她，那护她一生周全，为她守住江山，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信王拥兵自重，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那一日，她这样说，头顶龙冠，身着火红色龙袍，站在那个权利最高的位置，这样跟他说。
“如今流的血已经够多了，陛下如今稳坐龙位，又何必平添杀戮。”这几年，她杀伐决断，从未给过有心之人机会，这般狠绝。
她将那杯毒酒递给他，满脸冷漠和无情：“只要信王将这杯酒喝下，从此之后，万事太平，信王，若是不肯喝朕赐的酒，那今后朕依然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你的党羽。信王，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她眼中未带半分情感，他心中却满是不甘，他没有接过她手里的酒，只一心想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里，每一个眼神里找到自己的存在，这么多年，原来不过是虚妄。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迫使她看向自己，她有一瞬间的无措，双目对视，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眼中的自己，原来望向她的时候，自己可以这般深情无限，不惜以命作赌，他略略低头，却被她无情推开：“你大胆！”
他无奈笑了笑，一把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流入胸腔，灼痛了他的心：“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信王薨逝，举国哀悼，那万民敬仰的女帝站在至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面无表情地说：“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