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量身订造（三）(2)

“未经授权，不得二传二改，all禁！”周九良又低头拿笔在纸上戳，只当那是孟鹤堂的狗头。
“自留自留！就算改也只给你看，不会给别人看。”孟鹤堂看他也不是真生气，便放下心，给他小声解释：“这是我第一个房子，我想留点纪念。”
周九良听到这句停下了笔，想了想，说：“那回头得拷给我一份，就当留些资料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独立负责的设计，之前跟在师父身边，都是学习，师父把你的房子给我做，我也很意外，我会给你最好的。”他认真地看着孟鹤堂，许下承诺。
可总有人不会读空气。
“第一次啊？”
不知道为什么，周九良觉得孟鹤堂说完这句笑得不怀好意，可那眼里的星辰却依旧触发他想为这房子铺满宇宙的灵感，他忽略了那点怪异的感觉，嗯了一声便继续画图，倒是说话的人自己想明白后红了脸。
不知不觉，窗外投进的树影被过分倾斜的光线拉扯到他们身上，孟鹤堂注意到周九良的白衬衣洒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时才发现天暗了许多，按亮手机一看已经五点半了。

他居然看另一个人画图看了一个小时没感觉累？孟鹤堂使劲闭上眼，再睁眼时刚好看见周九良摘下眼镜在捏眉心，心里莫名就对现在乱七八糟的房子有些烦躁。
“走走走，不画了不画了，我又不着急。这房子没电，太暗了伤眼睛。”他伸手把周九良膝上的本子拿了过来整理好塞进一旁的电脑包，不由分说拉起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周九良：“晚上没约人吧？哥请你吃火锅去！”
在小凳子上屈膝太久，忽然被扯起来的周九良一阵腿麻有点没站稳，撑了一下孟鹤堂的胸口才站住，抱怨：“坐久了要慢慢起知道嘛，不然会晕。”
“你跟个老先生似的你，走吧，晚了要等位置。”孟鹤堂搀着他，等他缓过来了才松开他去关窗。一瞬间，青草的气息又钻进周九良的鼻腔，被图纸占据着脑子也清醒许多。
“说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周九良用筷子拨动着锅里的肥牛，为免被蒸气晕住，眼镜早就放起来了，“一天两顿，有点东西。”
孟鹤堂一口啤酒差点没呛着，抓起纸巾擦擦嘴，给周九良比了个拇指：“行啊你，察言观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