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涯【11】
“既然我的公主同我共用姓氏,我也可以共用床吧?”布哈扎特趁着年轻女孩还坐着发呆,没有躺倒入睡就直接把自己硬塞进女孩旁边,“正好是双人大床。”
狐狸露出他的笑容,赤裸裸地炫耀得逞。
“嗯?”爱拉刚想拒绝就看对方眉头一皱,连忙问他,“怎么了?”
“之前给你挡的伤真疼啊。”布哈扎特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反倒让爱拉没办法对付这人,“要爱拉陪我才能好。”
“我每天都在陪着你啊。”爱拉低头看在那里缩成一团的人,明明比她高大结实,现在怎么像要哄的小孩子。
活生生像是他们旅游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摔倒后眨眨眼,狡黠地拉着母亲要糖吃。
“嗯,我想想,每天的定义就是24小时。”青年笑着诡辩,“也就包括了晚上,我可以占有爱拉的床来陪着我的公主。”
“……别抢我床就行。”爱拉有点呆。
她没有想到可以从“陪伴”这个概念拒绝青年。陪伴的范围可就大了去了,从生理心理区分,距离也可远可近,对象也有巨大差别。
“放心,只会在你做噩梦时抱一抱。”青年连声同意。
行文至此,笔者或许描述过青年的身形容貌——高挑清瘦,淡金色的长头发和如同马背上的民族起源的贝加尔湖畔那一抹浅蓝如薄冰的眼眸,精致美丽的西域—中东面孔,不留半点胡子茬,笑起来时就是勾魂摄魄的美艳。但关于这个十九岁的女孩,曾经的杀手,我大概甚少提及。因为其中是有对比的。不希望世俗的目光投向他们的差距。如果比喻布哈扎特这个青年是高贵典雅的圣紫罗兰,是艳压群芳的姚黄魏紫,风华绝代的大漠玫瑰;那我们的爱拉只能是一朵单独绽放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素白昙花。诚然,昙花优美,深沉的夜晚中带有自己的光辉,可是与青年放在一起,明显相去甚远。爱拉,这个人偶女孩,想要变成真正的人,仅仅是清秀有加:白皙光洁的肤色和一双安静幽深耐人寻味的眼睛,寻常的欧洲面孔。仅此而已,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