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公主(6)

就如他所说，躺在右边的她慢慢爬起来，揉着眼睛。
此时小D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如电灯被打开般亮起来，“你走近一点看吧，反正这也只是回忆，不会有影响的。”
恭敬不如从命，我站上床上，在床角蹲下。
她那和我回忆中分毫不差的笑容正挂在她脸上，慈爱且温柔，也带着些许的调皮。
而她所注视的，正是我那邋遢的睡颜，嘴巴微开，嘴角流出的口水沾到枕头上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此时的我嘴中呢喃着奇怪的话语将她拥入怀里，她脸上闪过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但不久就恢复了那个笑容，慢慢地爬起来，在额头亲了一口，接着一起入睡了。

“答案就是这个吗？”我问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只是，甚至也可以不是，看你接不接受。”小D耸耸肩，说道：“你的泪水擦一擦吧，微笑着流泪很奇怪。”
“……感情复杂是人的特点。”
“只是个会写点小说的渺小人类就别和我这种永恒存在犟嘴了。”看起来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你们自诩是复杂，其实只不过是混乱罢了，你们心中同时有太多的情绪涌出，但你们没有那个能力将其厘清，所以你们美其名曰情绪复杂。”
无法反驳。
“所以你现在需要的是厘清你的情绪，而不是用一句情绪复杂逃避。”他冷眼看着我，继续道：“还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