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恩怨【双狼】(4)

只是微微一瞬—德克萨斯皱起了眉头，白狼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抱歉。不过，或许呢？我可不会主动做什么事情。如果你愿意垂怜地狱的番犬的话，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你做得到的吧，德克萨斯？”
“……”
“那些啰嗦的医生们可是斥责过我的，烟草会加重源石感染的症状。很多年前你曾经对我说过活下去，或许你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不重要，因为在我满足之前，我会一直活下去。”
即便万般抗拒，过去的回忆终于还是涌入了脑海。德克萨斯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她确实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最初开始迷茫的时候。
可惜疯狂是没有办法被治愈的。
“然而过去是没有办法被遗忘的。”
拉普兰德对着寂静的空气沉着地应答，像是确实听到了什么一样。她银灰色的眼睛半眯着，透出狡诈的荧光。
德克萨斯终于开始放任自己纠紧眉头。
她厌恶白狼总是能猜出她心中所想，那是对方多年伴随自己身边所凝结的结晶。拉普兰德正像她自信的那样了解自己，而这正是德克萨斯所恐惧的——这让她觉得她与过去的自己别无二致，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噩梦中的血泊，即便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在那里茫然不知地站着，刀尖滴血，而拉普兰德寸步不离地跟随左右，却根本不需要她下一句命令，因为搭档灰黑鬃毛下只掩着一副杀戮的躯壳，内侧空无一物，仅仅是疯狂的倒影。

一切都是她自己因为放任和麻木造成的过错。过去她被周围的一切包裹，而拉普兰德是其中最深入骨髓的羁绊，恩怨像是缠进了皮下的钢琴线，动一下便会血肉模糊。
她决定保持沉默，决定把自己埋进冰层的更深处。
“你的过去会追上你的。这是我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拉普兰德将食指抵在唇前。
“让我拭目以待吧。德克萨斯，不要让我太失望？”
门外的冰雪仍在呼啸，门内的死寂在无声中蔓延。白狼笑了起来，开始享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