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IF(3)

朋友们都发现采风回来的肖战突然对天使很感兴趣，并且喜欢上了到处走，去听各种各样天使的故事。
“有些天使喜欢人间，就会摘下翅膀变成普通人在人间生活。”
“为什么一定要摘下翅膀？”
“因为摘下翅膀，就可以不被发现踪迹。天使是不能抛弃自己的身份的。有的天使把自己的翅膀藏的很好，就可以一直在人间生活。”
“那翅膀可以再安回去吗？”
“可以啊。有的天使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选择安回翅膀。”
“会受到惩罚吗？”
“当然。安回翅膀，动用力量，很快就被发现抓回去惩罚。”
“惩罚是什么？”
“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天使之爱，尝尝看。”酒吧老板放下调酒器，把一杯酒放在肖战面前。
酒杯口插着一双小小的，洁白的翅膀。酒是白色的，甜的，喝下去感觉很空，心里很空。
老板是一个长相很精致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你心底的想法。
肖战已经走了很多地方，听了很多故事。这一次，他决定留下来，为了这一杯天使之爱。

当晚，肖战再一次梦到了那个白色头发的人。却是离开奶奶家后第一次梦到。
梦里的人虚虚攀着自己的肩膀，白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微微仰着头露出脖颈，肌肤雪白却绽放着点点红梅，泛红的眼角挂着泪，微张的嘴唇溢出好听的喘息，最后演变成崩溃的呜咽哭喊，叫着自己的名字，可怜巴巴的说“肖战，轻点”，最后一个字还被顶得拐了好几个弯。
醒来的时候果然梦遗了。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记得那红肿饱满的嘴唇和右肩的两颗小痣，每一颗痣都被自己咬上了牙印。肖战还记得自己咬着那人的耳垂一声声地喊“丹丹，丹丹”。
人的一生漫长又短暂。肖战花了很多年完成了这幅画。决定画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是酒吧老板问肖战“为什么不画呢。”是啊，为什么不画呢。那酒吧老板这么多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画上是一个天使。背后的阳光十分刺眼，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他有着和他的翅膀一样洁白的长发，左侧碎发拢到耳后，低头笑着，脸上像有一个小括号，右肩靠近脖颈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完成这幅画的那天晚上，肖战又喝了一杯天使之恋后去睡觉。原本每日一杯的酒今日多喝了一杯算作完成画作的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