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轻小说】AOS第五章第三节（3/4）(12)

感觉小塔好屑啊。才不要给她喝。
我捧起碗，咕噜咕噜地把汤一口气喝掉，直到我发现肉块和菜片以及汤渣顶上了我的嘴，差点掉出碗来。发现了问题，我才连忙拿开碗，把它摆正避免配料洒出，大动作地摆回桌上，我发觉自己的嘴巴旁边都是菜渣和汤水，溢出的汤水流经下巴、滴到裤子上。
为自己感到好笑之余，我发觉我的动作真大。一直以来都这么大吗？就好像下意识地扮演着谁、与预设的角色和环境作对抗。
眼前的女性流露出会心一笑。我本来预期她会笑得很大声的，但她只是对着我微笑。
在那抹微笑里头，总感觉有着深渊。她丝毫不打算嘲笑我，而是在担心着什么似的，不对，她感觉有趣，并也许她在期待着什么。在这张桌子之间，仿佛我和她没有任何距离。
我的样子很滑稽，但我相信她“不会作出离我距离很远的解释”。
不需要搬出一个情节来代表她。“有没有可以代表她的情节”都是问题。她是完整的人，不是事件。拒绝这么做有原因，不是朦胧的“不好”甚至“会受惩罚”。这是脱离我受诅咒的、以家庭为主的人际关系的，一段截然不同的人际关系。

纸巾被递出。
“生活就像喝汤一样。”
她的脸是和善的。
“我不会抢走你的汤。那只是个玩笑。”
“妳的话，当然不会抢走我的汤。”
不理解。家人都在争取着什么样的“认同”，围绕以自己为中心，却仿佛从来没想过将我放入他们的“自己”之中的一员。只有在轻薄而随便的宣称与发泄中作为他们的附属品一途，对我的责任不被当作是责任。自私而短视，被某种扭曲的“自由”冲昏了头脑，其实是不是“自由”都无所谓，作为没有相符内容的象征物，换几个名词只不过是换几个壳子，顶多因为这个词更加大势所趋、辛辣、有高级感、具有十足的迷惑性以致于更适合懵懵懂懂的人用作借口，所以它承载的不合理、聚集的信仰心和戾气都更重。
浮现在眼前的是，我与家人的餐桌。有时候有亲戚在，有时候没有，但“风景”不会改变，感觉上就算多一百个亲戚、好吧我没有那么多亲戚，全部的亲戚到齐，里头也不会有人能够甚至不会试图纠正这股扭曲，更别说是指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