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族神话故事集——捕鲸（下）》(8)

“暴饮暴食。”祭冷哼着扔掉手里哺乳动物的小腿骨，“呦，那是拼盘吗?骨头架子摆的整整齐齐的。”
“那是只成年的‘有翼龙种’，在遗兽的食物链中几乎是顶端的存在。”
“我要你教？”
祭打了个响指，骨地上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一颗轿车般大小的头骨被黑雾托举着从骨堆中升起，这只动物的其他部分也同时从骨堆中拔地而起。眨眼间，一具身高近十米的巨型动物化石标本便矗立在二人面前。
“完美，悼一定喜欢这个。”祭观摩着这件本该躺在博物馆中的化石标本，“你怎么看？”
“呃，走的很安详，消化到骨头即止，值得敬畏的进食方法。”佞弑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你勾起了我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祭摆摆手，这副骨架便轰然倒塌，在骨头相撞的碰撞声和满天的粉尘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悄然出现。踏碎风化的骨骸，穿过岁月层叠的坟场，如一名布道者。
空灵的女声颂唱着让祭，让旧神胆寒的歌谣，那种毫无意义的音符字节无法被理解，无法被破译，那是只有在上一个神代纪元中才能听到的歌谣，歌声的旋律只在祭继承的记忆残篇里留存着只言片语的描述——一首“悼词”。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它从烟尘中显出身形，一个不过十几岁的瘦弱女孩，祭认出她是当时的飞机罹难者之一，羽导慈。但现在，它是某种失控“序言灵”还要危险的东西。
“外神。”祭努力让自己的腰杆挺直，虽然他的身高本就足以俯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你准备以怎样的身份与‘序言’交涉？”
“... ...羽导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