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城画廊 7(2)

哈法伦萨打断薇尔莉特的话，越说越激动，红雾在他手上凝聚成一把冲锋枪，和薇尔莉特手上的是同一型号，甚至连枪身的铭文都相同。
一面冰墙突然将两人隔开，丝丝寒气渗透进薇尔莉特的骨肉中，她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发白。
“行者与他的徒一并出城，便对主的军高喊：‘这里终是万佛的城。’，主的军来攻，行者便提起剑，与他的徒、与城的民一并去战，他们便与城一并灭亡。”
悠远的女声突然回荡在整片空间中，薇尔莉特脸色微微一变，在想起自己已经参与过排异测试后又重新冷静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TE-3057，通用代号冰清莲。”
红雾中的人影渐渐清晰，冰清莲一手拿着一本《逾尔罗行者》拓本，一手提着长剑，星点冰花在她身后漂浮、回旋。
“暂且不论你们所争的对与错，你已经触犯了基本行动条例，”冰清莲脸上挂着营业式的标准微笑，将拓本合上放进自己的包里，“队长，请下令。”
薇尔莉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举手示意冰清莲拆毁高墙，举起冲锋枪瞄准哈法伦萨，任由冰清莲冲上前与哈法伦萨缠斗在一起，她将食指扣上扳机，枪口在两人间不断移动。
她最终决定将冲锋枪收回背包，拿出手枪和匕首也冲上前，将两人拉开，把冰清莲反扣在地。

“你发的什么神经！”
“干得好！我的士兵！我就知道......”
哈法伦萨大笑着将颤抖的左手放到背后，夸赞着这位士兵，直到那把手枪直接顶在他的头上。
“最后一次。”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这片空间中，飞溅的鲜血融合进红雾里消失。
她把手枪放回枪袋，移开踩着冰清莲双手的那只脚，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冰清莲也只是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沉默良久
薇尔莉特的询问问询打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
“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再遇到现在的状况？”
冰清莲轻笑一声，晶莹的冰花沉默着反射红光，照射出一条道路。
“如果你没有对我说谎的话，今年是你入职的第五年，退休后记得找个人凑合过过——该走了。”
冰清莲起身大步迈出，将碎玻璃伪装成冰花向后挥洒，伸手触碰唯一的光源。
薇尔莉特眼前黑了一下，立即抬头观察周边环境。
救护人员和特战队正在对平民进行心理安慰，确认现场状况，冰清莲混在人群中对她挥了挥手。
她举起两张照片，一张是她自己在冰原上行走，身后拖曳着一长串冰花；另一张是薇尔莉特踩在她身上，用手枪直指着哈法伦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