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井/井巍】恋恋情深（44）(2)

何开心叫了助理进来：“机票和酒店，再多加一个人。”
安排好一切，何开心和井然一起回了远山的别墅。
第二天是周末，何开心不用去公司，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助理拿着几个红包过来，交给何开心，何开心又递给井然。
“管家佣人他们都要回家过年，一会儿你把这些红包发给他们，往年都是小巍发的，你新来的，和大家熟悉熟悉。”
井然捏着红包，掂了掂，又拆开看，厚厚的一沓，真是个大方的老板。
助理把各种票据放在桌上：“先生，机票和酒店已经订好了。”
沈巍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开口：“开心，我想，今年，就在这里过吧。”
何开心眼神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好啊。”
助理在身边嗫嚅：“那我去退掉吧。”
何开心摆摆手：“不用了，就放那儿吧。”
听到沈巍说要在家里过年，何开心心里是安慰的，他记得第一年陪沈巍一起过除夕，也在远山的别墅，沈巍一整天都在发呆，佣人们制造了满屋的节日氛围，也吊不起沈巍的一点兴致，偶尔挤出个笑容给何开心，却是浅淡又敷衍。

何开心知道沈巍心里难过，也不勉强，陪着他上楼，耐心地哄睡了才离开。
何开心没敢睡得太沉，半夜起来，看到沈巍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披着一身惨淡的月光，眼神黯淡，看不到一丝光亮，像是所有的绝望都写在里面。
何开心轻手轻脚地上了露台，慢慢靠近沈巍，沈巍向前倾了倾身子，直直地跳了下去。
何开心直到现在都记得，那时是怎样心惊胆战、手脚并用地把沈巍拉上来，何开心抱着沈巍坐在月光下，沈巍瘦得像一条柔软的绳，瘫在何开心怀里，冰冷苍白、毫无意识。
后来的每年冬天，快到春节的日子，何开心都会放下工作，提前带沈巍去国外，去炎热岛屿、去葱葱雪山、去银河坠落的热带雨林，去冰冷的最北极光之地，他要用山高海阔，极致温暖，去包裹沈巍内心处，最最幽深的寒冷与荒凉。
可是今年，沈巍说不出去了，温泉冲开冻土，也会开出花来。
沈巍看何开心发呆，知道他在想什么，推了推何开心的手臂：“星落应该也是一个人过年，我们去问问他，要不要一起过。”
何开心心情大好，说什么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