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箱庭之间：从零开始 5.第一滴血(3)

自己被人拉住衣领扯向后面，当零不在把注意力集中于维持时间的缓慢流动上之后，时钟随即碎裂成无数碎片。
这时候，零才意识到是谁在拉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羽和黑星已经站在了她和伊芙身旁。暗羽松开零的衣领，站在了她面前。“你们——”零还没说出后半句，三人就冲上前扑向了敌人。零自然受够了一直被人保护着，于是她也跟着冲了上去。她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一直都没拔枪。单是依靠她的法术，零就可以给其他人创造机会了。她不需要伤害别人也能达成目的，这很好。
她在人群中穿梭，让子弹在空中停下，减慢敌人的移动速度。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零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直以来都在阻止她加入战斗——明明如果有她在的话，一切会更加顺利才对。
“零，我说了别乱来！”暗羽举起剑把一个人砍倒在地，随后转过头对着她吼道。“我没有在乱来！”零停下脚步，反驳道。“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战斗，可以保护好——”她还没说完，暗羽的表情突然转变成惊惶，她举起手，指着零身后大喊——
“——小心身后！”
零扭过头，看到一个黑影对着她高高举起了剑。

——动不了。
身体动弹不得，深入骨髓的恐惧浸透全身，把她小小的身躯钉在了原地。身上的血液似乎全都结成了冰，让她只能注视着剑刃挥下。
她要死了吗？
零不想死，但是怕得完全没办法移动身体，甚至连变出枪自卫都做不到。
她只能看着剑刃砍下。
时间似乎被谁故意拉长了——这大概不是她的法术，因为她的手这时无力地垂在身侧。眼中挤出了泪滴，世界也一并变得模糊，在时间的停滞中，她依稀想起了在那一天，自己也被同样的恐惧笼罩着——
——我该怎么办？
“...哥哥。”
风吹起她的刘海，轻抚发梢。有第二个人冲到了她面前，伸出的手把她用力往后一推。失去平衡的零向后摔去，跌坐在地上，但身体却感不到任何痛楚。
在她的眼中，黑色的斗篷随风飘舞。黑星手中的武器划出一条横线，刀刃撕裂血肉，在腹部撕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但那人手中的剑依旧因为惯性而向下砍去——
——时间的流动重新恢复了正常。
那人向后倒去，而黑星的身体向前晃了一下，但她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平衡。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从零的角度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那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从眼角的余光中，零看到了有个人对着黑星举起枪，漆黑的枪口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