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经历 | 第一章 新生代（下）(10)

但东方暑也把她的手抓住了，小声说：“握手言和吧。”
宗政盈说：“你别得意。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的。”
“当然，副会长就应当有这样的志气！”东方暑大声说。
在东方暑放手时，宗政盈用力地掐了他的小指，东方暑只能把痛咽在喉咙里。
东方暑放三人离开。他觉得刚才简直用光了他一辈子的智商和勇气。接下来要策反和事佬，第一阶段整顿便成功。
与钟老师分别后，果皮没有回学校，而是外出回家一趟。
夔[kuí]推福利院离学校比较远，坐公交要过十几个站，还要转车。果皮装作某个成年人的小孩上车，骗个免票。这需要不动声色，默默跟对人——当然也可以与那乘客攀谈，使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但果皮没这技巧——否则那人坐一站便下车就麻烦了，到时候要补票甚至被赶下车。能够免费搭一趟，何乐而不为。

福利院与学校在同一个城市，每年可以抽一两个学龄儿童到弗利斯学院，但每年的学龄儿童有上百人，也不知道个抽法——果皮是两年前被抽中的。每个儿童被送到某某学校时，福利院会告诉他，某个哥哥姐姐也在那学校，到那边找那个哥哥姐姐帮忙，果皮没有找过，他完全不知道那人在学校哪里。他想他某个弟弟妹妹也被这么吩咐过，但同样没人找他。
战后的社会秩序很混乱，人口相比战前骤降得厉害，“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大爆炸”。政府鼓励多生孩子，但孩子多了后的后续教育却管不过来，于是少年儿童一方面很珍贵，一方面也很便宜。果皮想来，他自己属于便宜的那一档，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是死是活也没有个准信，只有把福利院当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