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小三爷劈腿那件事(3)
这一次我根本没有挣扎余地,额头撞在悬壁一处突起时,由于体温骤冷与失血,人登时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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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在移动,有人在水滩上把我往上拖拽,他力气很大,可是手臂抖动得厉害,似是体力不支每一步都拼尽全力。
我身上的装备吸足了水,自己都觉得重极,溻湿不堪,浑身骨痛,不知撞裂了几处,被挪动的过程中感到胸口积了水呼吸愈发困难。
神智又开始陷入混沌,迷蒙中有人颤着手抚我脸,而后胸口开始炸裂般得疼,随按压节奏发闷,接着嘴唇便被冰凉柔软的什么覆住了,喉管的水开始上涌,反复几次后我猛得一咳,被人反手抱起拍着背催咳,生从喉咙导出无数血水。
只是我累极了,不肯睁眼,面前的人慌了神,开始低哑颤声唤我的名字。
我不应,静静听着这个声音,想我死也无憾。
接着那人又急俯下身来,在他覆住我嘴唇的一瞬,我强撑着伸出手臂,揽住了他脖颈,回吻了上去。
闷油瓶环住我的手猛一颤,而后沉怒般咬了我下唇,我吃痛虚弱地唔了一声,他便又有些慌,轻轻抚慰舐了舐刚咬过的伤处。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对于能够拥吻他而感恩戴德。
我虽有精力方才闹,但他给我固定伤口的时候还是一个劲喊疼,一个劲往他颈窝里蹭。
肋骨大约两根齐齐断了,小腿骨也似乎有骨裂,身上无数擦伤,那包装备里的药棉根本救我不得,我伤惯了不以为然,只完全沉浸在对他失而复得的欢喜中。闷油瓶环着我思忖片刻,开始慢缓摸索着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你他妈干嘛……”我虚弱地想制止,根本没那个力气。
“别动。”他就贴住我耳根低声说,仔细用几根枯木把我小腿骨固定绑好,抽回手揽住我给我保暖。
我才察觉他血腥味同样很重,在狼眼短暂的扫射下似乎看到他的身上淌着血水。自冷水里慢慢恢复的体温调节机制也开始提示我,闷油瓶身上不是暖,而是病态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