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居然把野草改变成2000字的小说(2)

 奇怪而高的天上䀹着荒诞的透着笑意的星，而下的枣树耸着单独的躯干与枝桠，好似偏要利破昏黑蔽覆的天，落下的叶齐都化作落红掩埋起熟透的枣核。我痴地望着树上仅能烁燃的一颗，曳着浅绛色的火，氤氲起四遭的寒气，蒸腾向枝头环绕，舞起的火舌信子不断舔舐着，似乎是在吃吃地笑，我伸出右手去够，却有小的飞蛾先一步入火，它抖动着残缺的翅翼毅然高旋，热烈地在灼烧中攀附，火炽的光焰把萤粉引燃吹拂，身上的黑色被烧得破碎，依旧扑火。
 踉跄地走入野地，身上干涸到连一片水洼也未找见，我向路上鲜遇的老翁和孩讨水，询问着前方是什么，老翁悲戚地说是坟，眼神流淌着死气的模样；孩说是百合，手不疑地指着前的方处，我凝望着前方，几乎只有瑟缩的黑点，颤抖地喝下半杯的清水，冷冽的气息在喉间消逝干燥与聒噪，我的血脉里流淌着清水，无力地忍受脚底的伤口，它们无不刺痛的绝望的经脉。老翁在劝我休息，我不愿意，我不想回到，那个看不真切名目的，皮面笑容的，框外眼泪的地处，因而乘船远行。孩在劝我休息，我在想象她所向往的希望与怜悯，但我所听到的声音可是不容许停已的，它将我指引到无地去。我得走。

 我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瑟飒的风吹来四面灰土，四方有雾。迎面来的年青的孩向我求乞，我看不到悲哀在他眸底，低头哀泣，所以不再布施；而后的是稍长的孩，摊摆双手，似乎在装聋作哑,忧戚的脸上我看不到决心，不过一种求乞方式。我在思考怎么乞求来继续我的故事，瓦砾的断叠，苔砖的倒败和野的草教我把疑心塞在手里。终于讨来无所谓和沉默得以虚无与决绝的绝望。
 原野上两人将争斗，在赤身裸体，人潮从八方蜂拥看得忘乎所以。我只能远遭地睥睨着密密层层在墙壁上攀附的槐蚕似的人们，将血性的帷幕以叫喊的方式传递感染，可节奏拖沓得莫衷一是，恨难亲手去打开局面，但心底的胆怯却驱使着他们在趋势下嘶喊。我悲哀地继续向前走，很久，再回头两人仍在永久地握着利刃，对峙。人们终于被无聊锁紧咽喉，再不发出蠢昧的喊声，只剩呜咽与三缄其口。昏黑的天笼着雾霭，嘲弄人们的悲哀。我望着足迹接着走。
远走了人迹，天空不止掉着断连而失却疲怠自知的雨。一步踏进明净的罅隙，其中冰天接地，透亮的凌遗失热气在冻结的界地肃杀我温存。脚下一片青白，像是诡谲的灯火烁闪，着了冰封的模样于冷冽中恣意。我将它捧抚在吾胸膛之左，热气在手掌里化作剔透的雫，红焰流淌迸发的光亮明澈了我浊沌的双眸，嘴唇微细分离颤抖。“是你用你的温热将我惊醒。”死而复生的火如是说，“没有你我就会熄灭。”我想觅得逃离冰谷的道路。“我不如烧尽。”我想将冰封的火留下。“我将会被冻灭。”我知道这只会照亮沉底的人的绝望与死期，终于义无反顾地向前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