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神】Shape of you（五）(2)

为什么我会这样......小野带着疑问询问自己的心。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不能惹他生气，理所当然要诚恳地认错。
可是为什么？他进一步追问，可是不再有声音回答他。
偏偏是最重要的答案得不到，心里像是无数只猫爪挠过，痒得难耐。他想去抓上几下缓解，又意识到那是多么幼稚的举动，暗笑自己一声，握紧了左手。
神谷走到门前，上唇稍稍抬起。
他习惯了带着学生们跳舞，一群人相同的舞曲，相同的节奏，面对相同的观众，接受相同的掌声；他也可以一个人站在镜前练习，凝视着另外一个自己，与他竞争，打磨自己，一步步走向完美，但他不能接受只有两个人的舞蹈室，即使另一个人与他并不在同一个频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与一个同学一起训练，只觉得空气都扭作一团，浑身上下被啃噬似的不自在，最终狼狈地跑走，留下那个同学疑惑的转头去看他。

可能，自己还是老样子，改不过来的吧。
他看了多久呢？我......跳的怎么样？他会不会嘲笑我？疑问潮水般涌上来，冲到嘴边后又都打了回去，倦倦的。
过了几秒，小野抬起眼，笑着敲敲门，神谷竟然读懂了他的唇语：“看你跳舞，就是在欣赏艺术呢。”
他一下子哽住，说不明白的酸涩一闪而过。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神谷回应他一个微笑，从里面打开门让小野进去，语调轻轻的：“以后就直接进来嘛，打断我没关系的。”
小野脱下外套，弯腰压腿热身，头靠在手臂上朝他笑：“那怎么行，我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