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三七还是四六，这是个问题。”(2)

窗外虚假的雪兀自飘着，虽从无人注明雪必要是水，但斯内克还是觉着，那迤迤然挂在风里的雪片不清亮，泛透着假。
虚假的雪景勾结起半假不真的感情，把人引回遥遥相望的过去，那一年，斯内克还年轻，不愿意去人多眼杂的郊外庆典，就在家院子里陪寥寥无几的亲眷打打雪仗，权作自家的庆典。遥祭帝皇。
与此同时，斯内克家族的舰队也受命去陪对家玩打雪仗，用彗星。
“要钱没有！流星一条！
…………………………
“带枪是为了防止对家漫天要价，带舰队来是为了防止对家要价。”拿你们点儿东西是应该的！就当支援我们抗混了！！
年轻时候的斯内克是个快刀鸣枪的商人，会用采矿船队的牵引光束拉小行星砸债主家的那种。
雪仗正酣，心腹前来报告今年家族财报，凝重神色，颤巍低哑云云略过不提。
只说统计结果，就三个字。
还不起。
近年家族复起，扩张太快，撸遍黑白两道，如今借新还旧，只还利息怕也不够。

一般情况下，债务关系除牵扯双方之外，至少还会有个第三方，所谓公证，所谓中介，在财务问题里算是简单的结构了。
万幸的是斯内克借债往往赌咒发誓“帝意在上”，简而言之，公证人是帝皇。
也就是说没有公证人。
“债权，债务，两者中只一方出问题，这事儿便难以为继。”
那一刻，听到这话的亲信心中翻腾，五味杂陈。
轻生？破产？
“少爷，您可别干傻事！”
“想什么呢？！”
自家亲卫在想什么，斯内克太清楚了。
对这个从小便认识，夺嫡斗争中的左右手。
他无奈又少见的开口解释。
“我问你，这回与山德鲁家合作，结果何如？”
『唯利之所在，危人以自安。』
——赚了？
亲信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
“赚了，还不少。”
——那少爷你愁什么？
“三七还是四六，这是个问题。”
——什么？
心腹没听懂，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