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过往①（极东组）(3)

然后随着“砰”的一声，士兵直直的倒下，而他身后的王耀正举着枪，脸上仍是温柔的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我给过你机会了，但你跑的实在是太慢了。”王耀无所谓的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本田菊显然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那真的是王耀吗？素来善待俘虏的王耀何时成了漠视生命的杀手？
“小菊，过来。”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本田菊，王耀无奈的笑了笑，收起了枪，然后向他伸出了手，表示招呼他过来。
“快跑，离开这个地方”本田菊的脑中只余下这样一句话，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吓傻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战争了，怎么这么容易就吓到了？”王耀的语气仿佛再说一个孩子，他走上前，轻轻的揽住僵直着立在那里的本田菊，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有nini在，不会有人会伤害你的。”
这句话使本田菊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盛唐之时，年纪尚幼且深处异国的他常常在夜晚被梦魇惊醒，而每到那时，王耀总会像这样轻柔的抱住他，温柔的安慰着瑟瑟发抖的他。
“不怕，小菊不怕，有nini在，nini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菊的。”

温柔的话语，温暖的怀抱，伴随着王耀身上淡淡的茶香，他会立刻平静下来，然后再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没有令人心安的茶香，只有鲜血的气息不断的告诉着他——那个盛唐早已随着安史之乱死去，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回不去了。
于是本田菊狠下心来，他的手默默的握住了腰上武士刀，随着钝器穿透肉体的声音，眼前的人慢慢的松开了他。
3、
“哐嘡”
本田菊手上的武士刀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望向王耀，而本田菊却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见悲伤或惊讶的神色。
那眼眸太平静了，平静得令人感到害怕，就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这一身份都消失了。
四周寂静了下来，耳边只传来了风声，可本田菊分明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过了很久，他听见王耀这样问道——
“小菊，你就这么恨我吗？”
本田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不甘，他的愤怒，就在此刻全部消失，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
刚刚他为什么不沉迷于那个怀抱？哪怕是虚伪的也好，至少它的确温暖。
本田菊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