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舰的情 十二:封闭中的日常（下）(5)

“纽卡斯尔，收起来吧。”罗斯切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对于指挥官的表现失望至极，摇摇头，罗斯切教授不知道多久，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两个女儿。面对血蝠居然就那么站着承受撕咬，是被吓得动不了吗？再怎样突如其来的灵魂出窍就吓住了对方，罗斯切教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浪费冥界碎片。
亏得自己对指挥官期望很高，居然就那么站着让自己攻击，丝毫的试探都没有。虽然也有着顾忌，可能是指挥官假死，冥界碎片不同于冥界，完整的异界还可以寻找缝隙，但是碎片只拥有性质，没有空间。能吸取灵魂，但是没有超度的能力，虽然神秘，但力量有限。完全不可能逃脱。看着自己身前呆呆站着的指挥官，罗斯切教授心中又涌起了浓浓的失望。
“教授，如果可以，还请你不要这么做。冥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纽卡斯尔”警告着沉思的罗斯切教授。
“你是什么时候逃脱的？”罗斯切教授抬手便是击碎了面前的“指挥官”哗啦啦的水渍浸湿了地毯，罗斯切教授开始正视眼前的年轻人，不，老头子了。
“想必你听说过，人间一日，冥界一月。不妨算算，十二年的时间我在冥界中渡过了多久？”
呵，少说都有三百六十年。时间，本就是生命的本质。作为人类，这远远超出了人类灵魂所能容纳的极限。而指挥官还能活到这个年纪，只能说明，他在冥界的生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数次的重复，无限的枯燥，导致他的灵魂只需要记住一天即可。

“不过四百年的时间，你凭什么认为我将过千年的阅历比不过你？”不想被质疑的罗斯切教授回头看了一眼纽卡斯尔，纽卡斯尔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行使着女仆的职责。而原本站在纽卡斯尔位置的指挥官，把玩着那块冥界碎片，不多时便是湮灭在空气之中。冥界非人间，只是一块碎片而已，在人间使用就会被规则排查而反哺回冥界修复缝隙。
“就凭你的妻子，贝法的母亲，是人类。”
“你！你偷窥我的灵魂！”
那些血蝠是罗斯切教授灵魂的化身，对于人类的灵魂，罗斯切教授作为吸血鬼，只是血蝠的啸声便会震成傻子，罗斯切教授已然不屑于去看普通人。而指挥官现在的表现已然让罗斯切正视面前的年轻人。
“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掌控水。”抽剑直指罗斯切教授，剑身上的威势让罗斯切教授心颤。一段水流缠绕着剑身，而指挥官本人的气质不似以往，既不是破军之势，也没有心怀杀意，完全的气质如水，既不宁静，也不喧嚣，只是存在在那里。
“你是要杀了我吗？”
“不敢。但是击碎你的执念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但是指挥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如果没有神剑对自己的增幅，论单体，真干不过他。目前为止，只有在腓特烈大帝的身上才感受到过这种压力。但是只要找到罗斯切的心结所在，没有神剑，至少也能让得罗斯切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