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懿】夜色无际（中）(2)

“你躲什么？”诸葛亮似对他的闪躲有些不满，欺身上前，拽住他手腕上的锁链，抢行把他往前拉，低低笑出声，声音低沉，却带有说不出的魅惑：“那天晚上，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司马懿瞳孔剧缩，瞬间气血翻涌，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地一拳砸到了诸葛亮的脸上，用力之大，竟连身后的幽冥之眼也跟着亮了一下。
“嘶……”诸葛亮的动作被迫停止，他捂着脸，略有些委屈地看着司马懿，湛蓝的眸子在黑夜中仿佛在发光：“好疼啊，你怎么能这么狠？”
“呵呵……”一拳过后，司马懿冷静了许多，他低低地喘了一口气，待脸色正常后，闭目，再睁眼，已经是一片沉静。
“把你的傀儡收了，元歌。”
诸葛亮忽然一下子停了下来，静默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面前的诸葛亮已然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个人偶。
正是元歌的傀儡，淑芬。
“你是怎么发现的？”元歌问道，“我在曹操那里待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
“你见过这么抖的诸葛亮吗？”司马懿嗤笑一声，反问道，“真不知道他到底对你有什么大恩大德？竟让你连假扮他都心有忐忑。”

“……”元歌少见的沉默了，他顿了一下，说道：“阿亮是我毕生的追随，这次的确是我失误了。”
说着，他似不愿多言，只是随手丢下一把钥匙：“东南方，三里外，地字二十三号牢房，你要杀的叛徒就在那里。”
“叮当。”司马懿捡起钥匙，插入锁孔，镣铐应声而解，司马懿惊讶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元歌：“为什么帮我？我记得我们关系好像挺一般的。”
何止是一般，在稷下学院时，诸葛亮可没少为这两人的针锋相对而费心，别看元歌看似纯良温和，但自从被诸葛亮带出阴影后，那套路是一套一套的，时不时装个可怜，就能堵得他半天说不上话。
而进入曹营后，就连司马懿自己也是凭借着直觉在验证多次后才终于确定了淑芬的真实身份，不过因为他本就是求权，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利益，曹营是否有间谍他并不在乎，甚至有时为了巩固地位还会顺手帮一句话来压一下那个黑衣人的气焰。
但二人自始至终也没有什么交流。
淑芬，或者元歌，仍旧面无表情：“还你个情罢了，赤壁之战，虽然是为了东风祭坛，但你终究帮了我一次，这次就算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