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涯【6】(2)

说到这里，男人才是真正浑身发抖地拼命挣扎起来，喉咙深处钻出一股股吠叫，不似人声。杀人诛心的办法，本质就是让人痛苦的宗旨，在意的心爱之物被破坏被折磨。
如果说这是场恶魔的审判，那安静地驻足观看的爱拉，就是面容沉静白皙的天使。
【这部分见评论】
青年拔出匕首，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看起来就像是工艺品：手腕—脚腕—眼睛—喉咙。雪亮的刀锋路线是如此这般游走在敌人身体，迸溅出的鲜血染红水泥地和青年素净修长的双手。
匕首被擦拭干净，完好如初地收回贴身。
双手却还有血的温度和色彩。
“爱拉。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或许可以教给你人的生活，却无法带来人的美好。”青年面容充满压抑和绝望，还有些奇异的伤逝悲戚，但仍然含着笑意，那双眼睛，柔和地笑着看他的公主，“永远也成为不了阳光下的人。我会一直在罪恶里游荡徘徊，没有救赎。就连对你，也是因为想看一个人偶变成阳光下的美丽之人才戴上假面。”

“你明白么？”那只手，用青年自己的体温和敌人的血液给天使染上红色的双唇，“明白了，就赶紧离开我……”
“永远不要回头。”
夜晚真的很安静，八月还不算凉。
“不要。”爱拉像是威胁布哈扎特一样地贴近青年，“我还没成为人。你也还没教完。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感觉。任性也好，奇怪也好，我是被布哈扎特吸引才来找你的。”
其实在女孩贴近的一刹那，青年的确产生过倒退一步的冲动。
“你——”
“我不明白人，但想要成为人。”爱拉继续不停地说下，阻止青年嘴里蹦出离开之类的字眼，“即使我只是你的玩具物品也无所谓。”
“受虐施虐都可以，两方互相都是。”
“不，你不会是受虐的一方，你是比我更重要的公主。”青年缓了缓语气。
“以后我也会需要你当保护者，我的名字会是爱拉•阿卡布鲁特。”爱拉虽然一脸郑重信誓旦旦，可这个突然用了青年的姓是电光火石之间蹦出来的，她还不清楚究竟什么意思，只是按照看的文豪的书信内容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