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再(2)

物业门口聚集了两拨人，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最近小区里流浪动物的数量不断减少，有人怀疑是物业下药药死了这些猫狗。家里养宠物的业主抗议物业的这种行为，家里有小孩的业主却觉得物业干得好。不过这和她无关，她拎着一袋点心朝他家的方向走过去，她有几个数学问题要向他请教，毕竟他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数学很好，哦，还要感谢他这两年照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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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旁，她闭上眼睛，嘴唇传来触电般的感觉，他与她拥抱在一起，然后月色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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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发现了他与她的关系，他被请去办公室喝茶，她在教室里坐立不安。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与他会有什么下场，也不知道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她望着办公室的方向，想象着他与班主任的对话，一切只能让她徒增紧张。仿佛过了一个纪元，他带着疲惫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一切都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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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班主任写了保证书，保证谈恋爱不影响学习，之后的每次考试他保证不跌出前五，否则就和她断绝关系。他拼了命一样地学习，即便他的分数足以让第二名绝望，他仍然不敢放松。但他还是坚持照顾树，树似乎也在报答他，即使学到凌晨两点，第二天醒来依旧神清气爽。他的成绩高歌猛进，班主任也不再过问他和她的事。她以为她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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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心脏病突发，高树的父母早上六点才发现。法医尸检的时候，发现高树的双臂结满了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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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你能回来吗？”她眼中噙着泪水，向不存在的神祷告。当她转头时，才发现树原来已经长得那么高了，红色的枝桠直冲云霄戳破了月亮，惨白的果实凝视着天空，夜空在燃烧，星光在沸腾。破碎的月亮在嚎叫。星空之上一道人影穿过帷幕，踏着树枝登临世间。她一眼就认出了，是他！是树！红色的血肉将她托起，惨白的眼球见证两人的重逢，这一次他与她不会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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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中，她闭上眼睛，嘴唇传来触电般的感觉，他与她拥抱在一起，然后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