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戏团，表演“畸形秀”(34)

我喘着粗气，没有说话，亲眼看着他死。
他耳朵里流出的血，混着白浊变成粉色，最后，凝固成淡黄的豆腐脑。
荷枪实弹的特警们冲了进来，一队人束缚住团长的尸体，一队人把我们拉回地面上。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在空中飘。
营地里很吵，游客被疏散了，小丑们还在负隅顽抗，风吹树叶的声音夹着枪声，直升机连成一片的轰鸣宛如猛兽咆哮，甚至还有履带哗啦啦的脆响，那恐怕是警方的战车。
我们得救了。
我再一次见到02，是在柜子学姐的葬礼上，她骄傲地选择了安乐死，尽管仅剩的头颅烧不出几两灰。

完整学姐也参加了葬礼，她说她的胸口仿佛被揪着，疼了一整天。
我问她以后打算怎样，她笑而不语。
那天的云如同八音盒的铁壁一样乌青，空中下着霏霏小雨。
02穿着一身黑西装，打着黑伞，表情肃穆。
我拍了拍他：“咱俩还没好好交流过呢，我复活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像多啦A梦的时光机那样？”
02转过来，“咔”地敬了一个礼：“刑警大队重案分队，化装侦查员，代号02。”
说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叫卧底。”
我：“啊？你不是我的二重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