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戏团，表演“畸形秀”(21)

门帘被人挑了起来，月光下，我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慢慢地进入缝隙，宛如一个独自漂着的头颅。
我如蒙大赦，想要出声呼救。
“小会计，你睡了吗？”
声音很轻，他张口说话的刹那，我看见一抹银光转瞬即逝。
他不是另一个我，而是舌头上镶钉子的鬼脸！
看来我和这个“复古狂欢节”马戏团，必定有一场厮杀。
“哦，看来是还没睡啊。”他缓缓逼近，小丑装束的各种零碎一晃一晃，说话带着一个婉转的波浪，一点都不滑稽。
我憋不住气了，索性大口呼吸了起来，反正还有一次复活的机会，不如跟他拼命。

可是这药，似乎见效有点快。
睁着眼马上变成了一种折磨，眼皮子不断自然下落，眼框周围的皮肤重的很。
“嘻嘻嘻嘻——”
一抹更加雪亮的银光把他的怪笑永远堵在了喉咙里。
刀尖从他的嘴里传出来，跟舌钉碰撞，发出铃铛一般的声音。
“有姐在，谁都杀不了你。”学姐一脚踹倒他的尸体，露肩装、超短裤，耳朵上两只晶莹剔透的坠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睡过去的刹那，我突然想到，她用那把割我喉咙的刀，救了我的命。
早起，打开手机，虽然无信号，但是还有新消息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