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是不是不喜欢小黄鸡内裤？（6）

闷油瓶听到这个愿望，显得有轻微的怔愣。
在闷油瓶本来就稀缺的情绪波动中，这种情绪更少出现。我印象里，只有两次看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次是在蛇沼他突然消失我下去找他时，一次是他跟我告别之后我追到二道白河时，每一次我都以为他会问我一句，你怎么来了，但他是闷油瓶，会问就怪了。
就像这次，他也只是怔愣了一瞬，就朝我点点头，说：“好。”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我怀疑他是否能理解“不要消失”的意思，这个“好”字说出来，跟答应胖子一起去买内裤的“好”如出一辙。突然一股无名邪火从我心里“噌”地烧起来，我想揪着他领子问你丫的知不知道我这句话里包含的分量，知不知道我思考了多少人生才许出这一个愿望，你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好”就结束了？但我忍住了，这句话问出来毫无意义，对闷油瓶来说，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没有所谓的敷衍和郑重其事的区别。我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带着血沫在心里默默问候张家祖宗。
闷油瓶可能是看到了我变化莫测的脸色，问我，“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特别想揍你又打不过你。】
闷油瓶点点头，“第二个愿望？”
“第二个愿望跟你无关，我希望胖子能无痛无灾一直到死。”我看着胖子鬓角的白发，这么说道。胖子睡得很死，一点都不知道我唯二的愿望是给他的，没心没肺。我心里一阵疲惫，反思自己上辈子究竟干了什么，这辈子这么遭罪。叹了口气，我对闷油瓶说，“行了，吹蜡烛吧，死胖子的愿望明天再让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