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名侦探刀氪塔——与W一起在龙门办案！(2)

那名高壮的萨卡兹男性正单手扣住W的双腕，另一手从后背穿进她的身体。博士看他惨白的面色上又添了新伤，眼角青紫淤肿，嘴边也破了口子，很明显的，他看上去不如前晚那般镇定，眼睛和牙齿都在颤抖，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及不安，现状之下他是握刀的屠夫，不应害怕待宰的羔羊。
博士看W，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要不是偷袭我应该能赢。”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心脏被握住了，也有可能是肋骨。”
博士挪动脚尖，W闷痛地低吟。他抬手表示自己不再靠近，问Void的目的。
“杀死你们。”
“这也是命令？”
Void默不作声。
“听着，Void……Abel，让我喊你Abel可以吗？”
博士说出的那个名字使萨卡兹男人有过一瞬的错愕，W本想趁机脱逃，正要扭身挣脱时忽然双膝无力跪地，她身后的男人没有大意，感知到W动作便掐住她的脊柱神经。W几乎失去下半身的知觉，仅有的些微触感仿佛是有蚂蚁在肌肉里爬行，她只得尽可能压抑粗重的喘息使自己看上去不显得恐慌。而当她意识到冷汗浸湿衣领时，屈辱衍生的愤怒随之迸发，她逼迫骄傲的内心不准害怕，但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在把她拖进无力感的泥沼。于是她咬牙，她愤怒，她挣扎，换来的是大脑清晰地认知到此刻任人宰割的现实。她生平第一次产生呼救的冲动，于是她愈加不自控地愤怒，憎恨这份软弱，想要猛抽自己一巴掌却连双手都抽不出。

“W，不用乱动，没事的，我来解决。”
“你闭嘴，轮不到你来同情我。”
蒙受他人怜悯的耻辱进一步点燃了她的斗争心，她刚想发声怒骂，嗓子却塞满沙砾般喑哑。她最后表达反抗的道具——她的声带——也被敌人牢牢抓紧，她被抽去力量，还被抽走声音，在那刻忽然变得比刚降于世的婴儿更脆弱无助，可W远未跌落至绝望的渊底，她以自毁的方式反抗，撕扯声带，拧动手腕，然后在沉默的痛苦中趴到在地。她把地上的灰吸进肺，再把红色的血咳出来，看见好多人坐在舞台下面，有些人曾被她割去头皮，有些人被她依次炸断四肢，更有些死者，没有大脑没有眼睛，头部只有半张嘴在大笑，舌头之上腐臭的黑血漫溢。她大吼，仍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台下的观众笑得愈来愈放肆，她看见幕布正徐徐降下，不停地高声命令它赶快停止，直至黑暗完全充斥眼帘她仍喊着要向那些嘲笑她的死人算账。
“她怎么了？”博士问，掌心被指甲穿透。
“晕过去了，但无性命之忧。作为雇佣兵来说，她有点太好强了。”
博士长出一口气，直面Void，“Abel，你根本不想杀人，不是吗？只要你愿意，杀掉我和W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