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第十二章 忘羡(2)

“魏婴…你不要这样同我讲话，你明知…”
蓝湛似乎只有在魏婴面前才是这幅委曲求全的姿态，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眼前的人放松对他的戒备。
“我知道。”
魏婴慢慢站起身来，解下头顶系着的红发带，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身边。
“蓝忘机，你其实是心悦我的，是喜欢我的对吧？”
魏婴边说，一边向着蓝湛的方向走去，落步像猫一样轻巧，蓝湛的手微微弯曲，他深知眼前的人危险，终是不能说服自己对他刀剑相向。手就那样悬在半空，往下一点就是避尘，他只需一个指令，避尘立刻出鞘，但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蓝湛咬着唇，很难做出那个决定。魏婴仿佛是看透了一切，踩着轻快的步子，那声音像是经年累月浸润在槐花蜜糖里一样，甜腻又勾人。
魏婴走到蓝湛面前，手指轻轻点着蓝湛的身体，一点点爬上去，小腹，胸膛，直到心口处停下。踮起脚，凑到蓝湛早已染上粉红色的耳垂旁，慢慢吐气，卷着声音说。
“我早就是你的了。”
一下金石之声，冥冥之中，一根绷紧的琴弦，应声而断。

蓝湛只觉得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
他此刻顾不得其他，按住魏婴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魏婴也没有反抗，由得蓝湛有些粗暴的又啃又咬。二人半推半就连连后退，直到扑倒在床上。蓝湛看着身下的魏婴，满心满眼都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埋头又吻了上去，双手慢慢从魏婴身下抽出，着急中带着点慌乱的扯着魏婴身上的衣服。可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扯了半天像是系成了死结，后来干脆抛弃所有的矜持，直接撕裂了外衣，露出藏在下面的白肉。
落下的帏帐中，二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紧紧相连。魏婴喘着气，脸上也悄然爬上了绯红之色，脚趾微微弯曲，双手也抓着蓝湛不放。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只有魏婴锆石一样的眼睛黑的发亮。蓝湛被魏婴抓着，指甲在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也是毫不在意，情到浓时，蓝湛把魏婴压在身下，看着眼前因为自己而呼吸急促眼神迷离的人，虽然满身大汗头发散乱，却总透着一种凌虐的美。蓝湛恍惚之中，眼前不时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总爱拉着自己小指不放的人，那个经常天真撒娇又爱哭死的人，和身下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