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十家》通晓馆(2)

“师父，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故事，为什么不在报刊里分享给其他人呢？”
“蠢弟弟，你不知道九州和四海之地的传言吗？‘写书小说家，九州十家不入流。说书讲古仙，四海一人天下秀’。”张铭近将一只手搭在了张铭远的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讲古仙只说书，写出来那是小说家的事。”
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术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而皆相成也。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知究虑，以明其指，虽有蔽短，合其要归，亦六经之去与流裔。使其人遭明王圣主，得其所折中，皆股肱之材已。仲尼有言：“礼失而求诸野。”方今去圣久远，道术缺废，无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犹愈于野乎？若能修六艺之术，而观此九家之言，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矣。[10]

张铭近转向了点着头的讲古老人继续说道：“但是，师父，我是赞同弟弟的想法的。”说完这句话，张铭近讲张铭远向自己的方向搂了过来。
“八荒之内有四海，四海之内有九州。九州之上是归墟谷，归墟谷中漂浮着五神山。东方是神山瀛洲，西方是神山员峤，南方是神山蓬莱，北方是神山岱舆，正上方是神山方壶。五座神山彼此并不相邻，更有十五头巨鳌分为三班守护。”讲古老人用双手分别摸了摸张铭近和张铭远的头，“明天的《通晓邸报》就用这个故事吧。”
张铭近和张铭远互相看了一眼，开心地抱在了一起。
讲古老人自顾自地走到了门前，从通晓馆的庭院里传来了一阵深挚缠绵的琴声，伴着柔和的唱腔——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