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公司(2)

一个看上去有些迷糊的大叔坐在我的桌子对面，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褐色西装，用有些迟钝的语气让我教他打乒乓球。
说着，他用指节敲了敲我的桌子，我突然发现桌子变成了一张乒乓球桌，同时桌子已经变长了很多，他离我也变得很远，不过我们依然坐在桌子的两边。
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清，但我知道他确实是要我和他一起练习打乒乓球，于是我从桌上拿起了球和球拍，和他打了起来。
在每天的练习中，我和大叔逐渐熟悉了起来，我知道他是另一个部门的人，他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了我担任的这个岗位可以和他练习打乒乓球后，他就来找上了我。
他练习乒乓球的原因似乎是不久后要参加的一场比赛，而我似乎只要和他对打，他的水平就会不断上升，奇怪的是我并不太会打乒乓球，不知为何却一直能跟的上他。
他几乎每天下午都过来找我练习，还用我的员工账号注册了他们部门的权限，让我在他忘记来的时候能去叫他。
终于，到了比赛的那一天，依然是一个下午，他来到我的桌子前。
桌子周围看似没有人在，实际上我能感觉到有很多同事以类似透明无法看见的状态在不远处围观着这场比赛，而且直接忽略了墙壁和外面的空中空间，哪怕是大楼外的空中也有人仿佛站在地面上一样站在那里。

而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乒乓球桌的另一边似乎也有一个人，那是大叔这一次比赛的对手。
就好像有一层宽阔的室内空间，大叔的对手站在乒乓球桌的另一边，我和大叔站在我们所在的正常的办公室空间中的乒乓球桌两边，这两个空间以乒乓球桌为中心重叠了起来。
我看到大叔先发球了，但接下来的景象却让我完全无法理解。
大叔将乒乓球抛起，并没有在乒乓球落下的时候击打它，而是让乒乓球落在了桌上。
此时，整张乒乓球桌面不知何时铺满了一层深褐色的酱汁，乒乓球落在了酱汁里，滚了一圈，被酱汁包裹了起来。
接着，大叔单手拿起乒乓球，把乒乓球放在嘴里舔干净了酱汁。他看到我无法理解的表情，朝我微微笑了笑，然后将乒乓球用球拍扣进了桌子上的酱汁里。
乒乓球不见了，我知道它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中，被大叔的对手拿到了，我能够想象到此时大叔的对手也在做着和大叔刚才一样的行为。
过了一小会，乒乓球再次出现在了桌上，大叔把乒乓球拿起来，继续着刚才的行动。
在我愣了一会后，我口袋中的电话响了，我走到一旁，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但我却似乎知道这个号码是谁，于是我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