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年代（暂定）（回京路（2））(2)

“家里接到风儿，说夜里有一青点子过，瓢把子就想插个肉票。先遇上一轮子给溜了，当时还给我俩唬住了，应该就是你们。”林琅晃了晃手里司刑寺的佩刀，“后来又来了一伙儿打棍儿的还想留，瓢把子拍板就插定他们了。来来回回是被下了套了，点字头绕过大杆子下的梁子。”“咳，说白话。”林川眉头皱成了疙瘩，肖成荣都看不下去。“哦。寨子里接到消息说夜里有个有钱的从山下过，老大想绑了人换钱。先遇上了你们，被你俩溜了；又遇上一拨儿路人，老大就想吃定他们了，结果中了圈套。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应该是别的人绕过府衙搞的。我在第一波就被捕倒了，就被压在下面了，所幸逃过一劫。这群人看着身手一般，就是凭着一股不惜死的狠劲在拼，”肖成荣似有所感，悄悄转了头，“事后补刀也是，自己人也下得去手，尸身也不带回去。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说完又握了握手中刀。
“好吧，我都知道了。说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吧，我们还在山里，你要回山寨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林川起身让开了出口。“我不想回去了！”林琅的脸色渐渐趋于粉红，“我想跟你走。”“你说什么？！”林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哎呀，老娘要坐你车走，啰嗦什么！”恶狠狠地把刀带鞘戳在车板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现潮红，一口老血没压住吐了出来，林琅又昏了过去。林川一个箭步上前扶着姑娘躺在座位上，“受了内伤，又中了毒，还逞这强做甚。”拿过佩刀看着走神肖，“这位就劳您看着了。”又叹了口气，看着很不情愿地把佩刀挂在腰带上，准备掀帘出去驾车。“等一下大人，那个现在处理掉吧。”肖成荣指着座位下面的夜行服。“还是让‘老大’自己处理吧，指不定还有什么用处呢。”林川放下车帘，马车又悠悠地动起来。

“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林川在外，肖成荣在里，声音隔着一道车帘，不紧不慢。“大人，昨天那伙人很可能是专事局的！”肖成荣感觉到手心里在出汗，“听林琅的描述，这很像是我当年的训练。专事局初级培训，入门要杀一个死刑犯，结业培训就要出一个团队任务，我当年就是端了一个山寨，虽然那次行动己方没有伤亡，但培训时讲的很清楚。这次又是山寨，而且行为组织太像了！”再摸一摸左手掌心的疤，“大人，我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用不着自己吓唬自己，想想这几年给你安排的任务。对付局里人向来是内务处的任务，不会安排这些新手的。”林川又停住马车，“当年你们是自己选目标，还是上面选好的？”“都是我们自己选的，行动计划也是自己制定的。”肖成荣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当年我们也是十对五，也是先放假消息再设伏，当年的山寨首领也，也姓林。
”肖成荣看向车帘两眼却失去了焦距，看着十分空洞。他看不到林川此时的眼神也是空洞的，当然林川也看不到他，但林川的空洞却不是迷茫，而是冰冷，是择人欲噬，是大不同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