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飒·独白（上）(8)

“我不是说过吗，等你爱他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他在哪儿，可你爱他吗？”
我顿了一下，悻悻松了手，背对着他蹲在了地上，半晌后，委委屈屈嘟囔着：
“为什么一定要我先爱他…他为什么不能先爱我…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什么就不能迈出一步…我还能对不起他吗我……”
“好了好了，别委屈了”，老师拍了拍我的肩，遥遥指向不远处的树下。
“你看那是谁？”
我眯起眼看了过去，愣住了。
熟悉的微长卷发，挺拔的身体，清冷的气质……
“……师兄？”
“对，是你师兄，你不过去吗？”老师站在我身畔笑吟吟地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上前：“为什么是我过去？为什么不是他过来？”
老师沉默了一瞬，声音很轻：“你已经向他走出那么多步，为什么最后一步，一定要他来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不怕失去他了吗？失去他你不疼了吗？”老师的声音越发的飘渺。
我捂着胸口，颤了一下。
“不想疼，就可以不疼的。妈妈不希望我痛苦，不希望我像她，我就不像她。”

“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是好是坏，不试试怎么知道？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难过？为什么要陷在痛苦的地方不可自拔？”
“你们分明也可以，为什么要疼？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攥紧了胸口的衬衫，手有些抖。
“我和师兄可以很幸福的，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老师？我拍的照片你没有看吗？那时的师兄多开心啊，你不喜欢吗？”
“老师，是你毁了我和师兄，你毁了我们。”
“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一句句质问着老师，他却只是轻抚着墓碑，向我笑了一下，面容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暖与释然。笑容过后，他的身体向后仰倒，沉进墓中，只传来最后这满是笑意的声音：
“痛苦吧，这才像活着啊。”
“华先生，华先生——飒飒——”
我猛地睁开了眼，眼睛一瞬被一束明亮的日光刺的生疼。
我用手掌挡住日光，呻吟了一声，就见身旁的窗帘被拉上了，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华先生，擦擦口水，请放过我的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