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飒·独白（上）(4)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妈妈轻轻问我。
我点了点头：“挺好的。爸爸给了我很多钱，他再婚了，又有了一个儿子，再没对我指手画脚了。”
“这样啊……”妈妈喃喃自语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仰起头看她，她的脸还在流血。
“妈妈，你不疼吗？”
我伸出手触碰了下她的脸，又舔了舔染血的手指，味道还是那么奇怪。
“什么是疼？”妈妈茫然地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我也没有疼过。只是你死的时候，他们都说，我该疼的。”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发，眨了眨眼：
“这样多好，我的小风，永远都不会痛苦了，不像妈妈。”
“永远都不会痛苦了，不像妈妈。”
“不会痛苦了，不像妈妈。”
“不像妈妈。”
——你想尝尝痛苦的滋味吗？
我阖上眼，再睁开时，场景已然变换。
“你想尝尝痛苦的滋味吗？”
一个男人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他弯着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奇异又冰冷。
哦，是这个时候。

妈妈的葬礼，我躲在窗帘后，这个男人捉到了我，还在日后成为了我的老师。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吗？”我好奇了。
他眯着眼看着我，没有回答，只转移了话题：
“你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哭？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窗台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很是诧异：
“我都上学啦，当然知道，可是妈妈死了，我为什么就要哭？”
他坐在我的身旁，长腿随意搭在地上，懒散的模样：
“你妈妈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爱你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首歌没听过？”
我撇了撇嘴：“老师说过，做人不能自私的。既然妈妈选择去死，那一定是死了更开心啊，我应该替她高兴才对，怎么能因为没人疼我了就哭？”
他哼笑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点点倒在了地上，还举起空空的酒杯向远处的棺木致敬了一下：
“果然和她一样，是个疯子。”
我斜了他一眼：“你们不难过还要装作难过，你们才是疯子。”
他倏地笑了，砸了酒杯，笑的酣畅淋漓，我懵懂地看着他，任由他拎起我的后衣领，将我拎到了棺木前。